,这道征召命令绝对是大开口,比以往任何一次征召都还要彻底,甚至可以说很残忍。
而魏无忌这样做的目的,也就变相的解除了河内各部的武装,把所有人都弄去给他干苦力去了。
下面的各部头领自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在魏无忌这番话之后,仍然没有做出表示。
全部男丁都去挖矿了,部族安危谁来负责,族中牛羊谁来看管这些可都是问题。
果然,便有人忍不住问出了这些问题,立时便获得了余下众人的声援。
虽然被面前数十颗人头镇住,可草原各部本就是把生存看得无比重要的,所以现在自然会为自己力争。
若不是已经没有回头路,此时就连阿济格和古达二人都想站出来质疑,他们此时的沉默也恰恰表明了他们的态度。
若是这个二人真的那么忠心于魏无忌,此时就该站出来斥责这些“不知分寸”的各部头领了。
面对这些问题,魏无忌便笑道:“本将军方才已经说了,归化驻军会保证河内草原的和平与稳定,你们只需要出动人力搬运煤矿就是了”
对于魏无忌的解释,再次几乎所有人其实都是不认同的,但他们终究没有再次直接质疑,因为魏无忌此时语气已经变得森寒。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已经认栽,而是有人再度道:“公子,族中事务也需要人手,若是青壮全部抽调一空,老弱妇孺可该如何生活”
这也确实是个好理由,而且是这些头领们深思熟虑出来的,毕竟中原人可最讲究“家”的维持。
魏无忌不由皱眉,这让底下各部头领心中不由为之一紧,暗道千万可别激怒了这位公子。
但之后魏无忌却和旁边的周彦商量了起来,倒是让下面众人再度松了口气。
这就是仰人鼻息最深刻的写照,在强大的实力支撑之下,弱者只能遵照强者支配。
良久之后,魏无忌的才对众人宣布道:“诸位所言不无道理,本将军决定,各部便将十四岁以上的人抽调出来吧”
把年龄上调了两岁,这让在场众人便能接受了一些,乃至于还有种争夺胜利的喜悦感。
可惜的是,他们本就该反抗魏无忌的,此时不但屈服于他的淫威,更心甘情愿的拿出部族力量来为魏无忌铁军添砖加瓦。
当然,能达到这个效果,还是离不开强大的实力,一切都得靠实力说话。
会盟就这样结束,各部头领也便各自带着手下人马,开始回返自己部族,毕竟魏无忌安排下来的事情,答应了就更没有反抗的可能。
而在阿济格的身边,方才跟着他一起的小女儿鱼子,此时也露出被遮住的脸来。
“父亲,刚刚那就是归化将军大家都好怕他”鱼子小声笑道。
可就是这么一句话,却对阿济格内心产生了巨大的震动,自己女儿所说的可不就是这么回事。
堂堂草原男儿,现在居然跪拜在魏无忌一个位面的面前,这让本就有着背叛族群之感的阿济格,此时更为痛心。
“父亲不是说南边的魏人都是懦夫么父亲骗人”鱼子别过头去道,十五六岁的小脸此时还显露出几分俏皮来。
正要解释两句的阿济格,见着女儿这一面的时候,心底却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若是把自己的女儿献给魏无忌,怕是能在河内得到更多好处吧阿济格捏着嘴边胡须思考道。
方才还在忧国忧民,他转身便能将这一切抛之脑后,已经被魏无忌驯服的阿济格,此时脑子里想到的全是利益。
鱼子自然不知道自己被父亲给惦记上了,但她此时脑子里想的,依旧还是方才仰望城楼之上魏无忌的情形。
一怒而各部惧,一喜而各部欢魏无忌深刻的向这位十五六岁少女诠释了,什么叫权势。
所以,如果鱼子真的知道自己父亲的想法的话,她其实也不会有抗拒的心思。
握有河内草原各部生死的魏无忌,已经超越了她以前对于另一边的想象,是她做梦也会欣喜得惊醒的良配。
若要在鱼子脑中找出几个人来和魏无忌对比,也只有匈奴本部那几位大王,或伟大而不可战胜的单于能胜过魏无忌了。
但此时,魏无忌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对父女给惦记上了。
在顺利解除各部武装,杜绝河内各部的威胁之后,魏无忌现在才回到了将军衙门里面,准备好好睡一觉。
第525章 匈奴内部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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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魏无忌在做战斗准备,黑水河以北的广大草原之上,同样也紧锣密鼓的进行着战斗的准备。
年前大战匈奴人碰了一鼻子灰,如今正是战意昂扬之际,这个场子必须得找回来。
此时的匈奴人对战争的渴望是空前强大的,但也不光是因为之前吃了大亏,更还牵涉着左右大将之间的意气之争。
如今统治草原的瞿与单于已经老迈,下任单于候选人的左右大将,自然都迫切需要一场大胜,来向草原各部证明自己的勇武。
值得一提的是,左右大将并非都是瞿与单于的儿子,左大将忽而木却是瞿与单于弟弟的儿子。
故而由此便可以看出,匈奴内部也不是真的那么团结无间,瞿与单于将“容易”一些的归化城交给自己儿子右大将阿达业来攻打,里面便别有意味。
言归正传,虽然急切想要反攻,但是有了前车之鉴,匈奴人这次也知道要准备更充分一些再动手了。
所以,时间才被推迟到了现在的六月下旬,此时中原天气已经炎热,但草原上仍旧是秋高气爽之感。
这种天气,却是再适合打仗不可,故而今日瞿与单于召集匈奴本部各万骑长,以及各附庸部族头领,在天狼草原的中央天狼城会盟。
可能草原上的会盟注定无法一团和气,在各部头领全部到齐,瞿与单于和左右大将出席之后,某角落一幕的情形顿时就让这三人有了怒气。
瞿与单于端坐主位没有说话,左大将忽而木立即便对一不远处一汉子质问道:“杵库,你父亲那原赤极怎么没来,大单于之前发令说的是让东胡王本人过来,你来做什么”
首先便遭发难,虽然已在预料之中,但心存侥幸的杵库此时依旧有些不适应。
更何况随着左大将忽而木的呵斥,在场的其他部族头领们也纷纷把目光扫了过来,这更让杵库有种被孤立的感觉。
虽然环境险恶,可作为东胡王的儿子,杵库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心中虽然忐忑可外表却看不出来。
“左大将容禀,我父如今身染重病无法动身,这才交代臣代表东胡过来”杵库解释道,他自然不能任由别人指责于他。
“东胡王居然染病了,那还带得了六个万骑的部族军队么”此时,未曾发言的右大将阿达业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