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哥,好可怜。
萧茗端着杯子,温热的茶水、淡淡的苦味,温润着干涸的噪子,她也没说什么,只是证实了心中的猜测,只告诉了月娘一件事。
“我的家乡在平城平安镇的刘家村,家里隔壁住着一位独居的老太太,她姓宋,男人死了,儿子也没了,因为想女儿,每日每夜的哭,眼睛都哭瞎了,可怜得不得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掉。”
她真的什么也没有说,更没有劝月娘跟着她走的话,她怎么会劝月娘跟着她走呢?蒋四海都劝不走,她又怎么能行,她只是给她讲了一个悲剧故事,一个孤独守望亲人的女人。
于是在第二日她们起程的时候月娘就自己提着包袱出来了,双眼红肿,天知道昨夜里她是不是哭了一晚上。
月娘突然的决定把不明就是的蒋四海喜得手脚不知道往哪儿放了,反正说话都结巴了。
月娘伤心欲绝,思母心切,愿意跟着她回去,萧茗知道自己做了一回恶人,她不认为骗了月娘有什么不对,干娘她确实没了丈夫儿子,女儿失散,生活可怜,孤苦伶仃,若不是她,干娘也许现在就是一杯黄土了。
虽然她现在过得很好,条件优渥、生活幸福,可女儿是她心底的牵挂,两人天各一方,一个日日思念忧心,一个生活困苦,意志消沉。
远方的亲人日夜盼着你的回归,为你肝肠寸断哭瞎了双眼,你凭什么意志消沉,生无可念,看了一眼情绪低落的月娘,萧茗表示,骗就骗了吧,让你多忧心几日,干娘这么多年的煎熬你也感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