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的底部安静的躺着一个满身银饰的少女,衣服已经腐败紧贴着尸身看不出什么颜色、式样。
躺在棺材里的少女说不出具体的年纪,十三、四岁是她,十七、八岁也是她,是一枚花骨朵在要开没开的年纪。这个年纪也可以说,她是情窦未开的幼女,也可以说她是含苞待放的少女。如果有男人在这里一定会为她挪不开步子,因为她满足了所有男人的幻想。
多漂亮的一个小人儿真是我见犹怜。
那少女面容姣好,一点都没有腐烂,柳眉不抹而黛,朱唇不点而红,两腮艳若桃李,皮肤白皙。少女死尸的双手抱在胸前,尸体平躺。落花洞女的嘴角微微勾起,甚至能看出有一抹甜蜜笑意,仿佛她只是安静的在睡眠中等待着自己的情郎出现,而不是归于黑暗的死亡。
面对着嘴角带着笑意的尸体,面对着宛如活人的尸体,我实在下不去手割下她的一块肉。毕竟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小人儿,一张瓜子脸莹白如雪,连两片薄薄的嘴唇都特别幼嫩,让人忍不住想要啄一口她粉红色的小嘴。
以前我总是不相信盗墓贼要玷污死尸的事情。那腐臭的尸体,腐烂的身体连多看一眼都觉得非常恶心,现在我相信了。因为那落花洞女美的连我都想亲近亲近。我不是男人看到这落花洞女,都感觉自己的幻肢在不断的膨胀。落花洞女明明什么都没有露,明明只是一个安静不动的小人儿,却充满了情欲气息。
我真的下不去手去割下她的一块肉,可如果不割下她的肉,带不回落洞尸体,我们白跑一趟不说,老周也救不了。最后,只得由伽陵动手割下她的一块肉。伽陵在割肉的时候,我还在担心棺材中的豆蔻年华的小少女那浓密的眼睫毛会不会一挑,然后惊跳起来。
伽陵大约知道我和张仪的心情,道:“给你们看看什么叫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伽陵这个死人大概一点都没有受到落花洞女的诱惑。
落花杳杳,莲花渺渺 第696章 不可名状
伽陵毫不犹豫地一刀下去,等到刀子划开她的时候,我才发现“她”也就剩下一副皮囊罢了。
那哪里是什么少女,根本就是一具充气的娃娃而已,只有外面的一层皮是能看的。伽陵用刀子割开“她”的小腹以后,里面露出的不是人的内脏,而是虫子。无数死掉的毒虫在“她”的脏器里,密密麻麻,什么样的虫子都有、蜈蚣、蝎子、蜘蛛,还有很多我从来没有见怪的奇怪虫子。“她”的内里早就已经被虫子啃食干净,只剩下一副特别好看的皮囊。
张仪在我身后很响亮的干呕。
前后反差太大,看到此情此景都恶心到不行,尤其是联想到刚才突然产生的特殊想法。刚才的想法让我反胃不止,感觉自己方才膨胀出来的幻肢被那密密麻麻的虫子迅速阉割了。
伽陵翻过落洞尸体,在“她”后背寻找平整些的肉做药引子。“她”都被虫子蛀空了,全身上下除了一层画皮都剩不下巴掌大的肌肉。
伽陵把尸体翻过来,扒干净以后,我看见尸身的后背有一条清晰的红线。落洞尸体是非常宝贵的药材,时常被蛊婆当药饵,引诱一些少见的毒虫上钩。落洞的尸体是被下过秘药的,尸体的背部到头部用特殊的道具割开,再缝上被下过咒的红线,虫子一旦爬进尸体里,就没法从里面爬出来,这样毒虫在落洞的尸体里越聚集越多,最后形成一个天然的蛊囊。
此地的蛊囊数百年无人照管,有无数的虫子爬进去以后出不来,最后都活活挤死在尸体里。
伽陵在割肉,往背包里塞落洞尸块。
我望着那渐渐瘫软成一层皮的落洞尸体若有所思,不知道那锁魂阵法里的游魂里可有“她”的残魂。只不过因为生的貌美就被洞神看上,对“她”来说是极大的不公平。“她”的皮肉变成这样连散碎的灵魂都无法依附。洞神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依稀记得以前伽陵说过,洞神和深渊一样都是一种难以琢磨的精神力量,只存在于洞中。只存在于你的回忆里却又是真实存在的,不可琢磨又不可言明。
我看着落花洞女在眼前衰败,耳边听到不知名的女人嘶喊,尖利又无奈。一眨眼,周围的事物居然换了一副天地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干什么我的心中只剩下了人生三问。
我赫然站在了悬崖边,可又不是悬崖边,眼前海天相连。时间近乎于日落,晚霞流云一片片的从眼前飞过,流转朦胧。晚霞将海水也倒映的红彤彤。
当我把目光从远处的海天一色收回来时,脚下的悬崖已经变为海上楼台。我从未见过如此奇景,如此壮阔的空中楼阁。
我站在楼台上。那楼台不知建于何年何月,却一尘不染,我犹如站在了远离凡世的仙境中。身体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轻盈,虽然这种体验很美好,但也感受到我只是孤身一人在这个世界上,不由得心中苍凉。
正当我发愣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时候,眼前又流转过许多奇景,有城市,有湖泊,有森林,有群山,时而白雪皑皑,时而青翠葱葱。我虽站在雕栏玉砌的楼台上心中却装着壮美的世界。眼前的奇异景象好像一辈子也看不腻。
正当我欣赏被装在楼台上呈于眼前的世界,不远处一个穿白袍子的男人慢慢地走过来。乍一看,那袍子是长长的垂到脚面上的睡袍。可仔细一看,他的衣服毫无缝隙,不知是用什么织成的,像此刻天边的云彩一样轻软,无法抓住。男人是光脚的,但脚上没有一点点的尘土,微微覆盖脚面的袍子一角也没有沾染上一丝一毫的尘土,如此纤尘不染。
我从下往上看,他除了一身白色的长袍,腰间系了一根同色的腰带,身上再无其他的装饰。他的胸口露出一片肌肤,十分洁白细腻,涌动着一股诱惑,让人想要拉开他的衣带看看他下面的肌肤是什么样子的。
我看着他的脸,直到他走进我才发现,我刚才把他看成是一个男人死错误的。因为我看不出他是男的还是女的,他的美貌已经远远超过了落花洞女,美的让人无法分清楚他究竟是男的还是女的。只觉得世上所有的美人走到他的面前都变成了泥塑木胎。我形容不出他的脸,因为这世上的颜色到他的面前都变成了陶瓷的素胚。
“你是谁我又是谁这里是哪里”我忍不住问道。
他没有回答我,却说:“你终于来了。”他明明没有张开口,但我却分明听见了他的回答和他的叹息。明明是叹气,却带着欣喜和解脱。
他把手伸给我,我中了邪一般去拉他的手。那手冰凉又温软,我和他刚一接触,他手心中那股凉凉的感觉就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