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你在做什么……你在做什么！”亚罗尼洛色厉内荏地扔下三叉戟扎中犬夜叉的左肩，可他只是身形摇晃了一下，没有倒下更没有放手。

“没用的，那个‘志波海燕’的自我意识早已消亡，就算你把属于他的灵子剥离出来，只保留下属于他的记忆和能力，寄宿在他体内的也是我的意识！”身躯不断被玫红色渲染，意识到犬夜叉是真的打算这么做的亚罗尼洛终于开始惊慌了，庞大的身躯不停地挣扎。

“那种事……不试过又怎么知道呢？”

浦原喜助说过，同一个灵魂，诞生在不同的环境，拥有了不同的记忆，就不能再简单地将其判断为同一个人。

倘若一个灵魂，只拥有属于志波海燕的记忆，那么只要把他带回尸魂界好好照顾的话——

“给我回来啊——海燕！！”

“喰虚”爆裂！

吞噬了超过三万只虚的、拥有“无限进化”力量的“喰虚”……被反过来，吞噬了。

解体成漫天的玫红色光点，还没等落地就被牵引着涌向丛云牙——

一道人形从半空中落下。那是属于志波海燕的那部分，是犬夜叉小心翼翼地控制，不让丛云牙吞噬掉的那一部分。

“海燕……”

“我、我这是怎么了……”真正的“志波海燕”缓缓睁开眼睛。

他推开犬夜叉，踉跄着站起来往前走：“对了，我叫志波海燕，是护庭十三队的副队长，记得在一次任务之中……”

犬夜叉没有出声，只是紧张地注视他的背影。

“……啊，原来我死了啊。”志波海燕说着，突然伸手召唤出了他的斩魄刀，“让水天逆卷吧，捩花！”

然后……狠狠捅穿自己的胸膛！

“海燕！你疯了吗！”犬夜叉奔上去，接住倒地的他。

“我没疯……不，不如说是‘趁着我还没疯的时候’……”嘴角挂着一抹血迹，表情却是安详的，“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最后一刻能看见你真是太好了，犬夜叉。”

“你啊……究竟是为什么……”

“因为我的‘心’。”志波海燕突然用力咳嗽了两声，气息愈发微弱，“你知道吗？在我回忆我的记忆的时候，我深刻地知道‘我’是志波海燕，但我就是没有办法对我的这个身份产生认同……我想要杀戮，想要破坏，那是那个尸魂界的志波海燕不会去想的事情——我甚至鄙视那样的自己，恨不能用刀捅穿朽木和队长的心脏……”

“所以啊，趁我还清醒的时候……”

“最后一刻能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同样的环境、同样的过往，催生出不同的果实。

“最强的斩魄刀”、“瞬神夜一”，不是因为他们有此成就才赋予这样的称呼，而是在他们降生之时就已经被赋予了这样的才能。

“笨蛋啊……这样我救你，还有什么意义啊。”

该恨谁呢？无论是亚罗尼洛还是梅塔史塔西亚都已经死了。

那就恨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好了。

“蓝染……”

“蓝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