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民工慌了:“不可能,这参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日本鬼子抢占东北那会儿,我太爷爷躲在死人堆里都没把这瓷缸丢下。”
药铺老板不耐烦道:“这参做得太假了,不信你自己捏捏看。”
中年男人捏后,瞬间脸色变了,揪心道:“娘治病的钱可咋办啊”
陈志凡若有所思地看着粗瓷大缸,人参喜阴不喜阳,他能感觉到大缸里有浓郁的灵气,而且这灵气不同于一般药材的灵气,是极易于自己吸收的灵气。
人参没有灵气那灵气从哪里来呢
片刻后,陈志凡望着大瓷缸角落里一颗如豆芽般的蔫草,心中砰砰直跳、差点叫出声来:竟然是极阴草
生怕自己看花了眼
陈志凡毫不置信地盯了半晌,仍然抑制不住内心激动:天啊,真的是极阴草
盘古尸经:上卷一上记载,极阴草只会出现在万人坑中,即便是当年神农本人也只是见过一株。在历史上,据说白起坑杀四十万降卒,于四十万降卒埋尸地秦岭一带发现过极阴草。
唯一能解释的是,当年这民工的太爷爷在死人堆里,沾到了极阴草的种子。
面对小孩儿胳膊粗的参王被说成一文不值、甚至被诬陷造假的情况下,中年民工不死心:“老板,我大老远的抬过来了。我娘在医院里等着治病用钱,贵贱都把我这参收了吧。”
奸诈地老板背着手:“二十。”
中年民工黝黑的脸上涨得通红。
像是受了多大损失,老板“宅心仁厚”地叹了口气,伸出4根指头:“四十,不能再多了。我也是看你大老远挺沉地搬来了,你说这根萝卜似的玩意儿,还空着心、不能吃,搁谁谁要啊”
人参咋可能是假的中年民工重重地叹了口气,却只见一辆白色的路虎揽胜停到了店门口,一位管家模样地中年人快步走进药店。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我天,这可是樊家的大管家”
“啧啧,无良老板赚大钱的买卖来了。”
说到樊家,那指得可是y省餐饮业樊氏药膳坊,是一年为z城纳税上亿的餐饮巨头据说华夏很多中央领导都去樊氏药膳坊用餐的。
樊氏管家望见如小孩儿胳膊粗的参王先是大喜,当发现参是中空的,不由可惜地摇了摇头,转而对老板说:“把你店里年份最高的参王摆出来,晚上药膳坊要接待贵宾,只要最好的。”
抠门要命地老板喜滋滋地拿出一株六十年的参王,报价10万块。
未等管家说话,陈志凡走上前,盯着樊氏管家:“我希望你等会儿再做决定。”说完,拿出口袋里仅有的七八十块零钱,赛到中年民工的手里:“这株参能送给我吗”
中年民工咬咬牙:“行,归你了。”
原本老板指望五十块钱把这胳膊粗的假人参收了,以后有机会再高价宰出去。而现在却被年轻人坏了事儿,于是,药铺老板嘲讽道:“哼,真有意思,在我铺子里看了半天人参,敢情是个穷鬼,有这七八十块钱,去菜市场买萝卜啊能买一筐呢。”
陈志凡没搭理他,却是直接把人参连株拔了起来,插到一旁林荫道的苗圃里,围在周边看热闹地人们看得一头雾水:搞什么啊
十几分钟后,在所有人都不太耐烦的时候,陈志凡把人参又拔了起来
参还是小孩儿胳膊粗的参
却是这一栽、一拔,参王上面竟然长出两瓣绿叶儿,让那位樊氏管家脱口而出:“五百年药龄的参王”
第6章 大造化之破境
“我看看,我看看”
大腹便便的药铺老板推搡着陈志凡,当他的手触摸到实心地人参,脸上不自觉地抽搐了:“这人参,是我的刚才这兄弟要卖我的。”
周围看热闹的人,跟看似的看那嚷嚷地老板,刚才还一文不值,现在人参成了实心儿,搁谁谁还让你
樊氏管家毫不客气地推开药铺老板,很礼貌地对陈志凡说:“小兄弟,这株人参能否割爱,我们樊氏药膳坊愿意以一百万收购。”
陈志凡点点头,却是望向呆若木鸡的实在民工男人。
民工男人脸色涨红,虽然很心疼很心疼,但是终究没吭声毕竟那是自己不识货,亲手把祖传参王转给年轻人的。
望着民工,陈志凡心里感慨:是个敞亮爷们
当即,陈志凡把接过的一百万支票转手递给民工男人:“拿去给你母亲治病吧。”
还有这样的好人民工男人不可置信地望着陈志凡:“谢谢,谢谢您。”
这边,樊氏管家刚踏上路虎走人,只听见大腹便便地药铺老板黑着脸:“明明人参是我的你们竟然擅作主张,把支票给我留下”
这也太不要脸了,明抢啊
众人刚想议论纷纷,却看到一群轮着棒球棍的混混围了上来。
看热闹地人一哄而散。
药铺老板神气地走过去,朝为首那瘦得不成人形儿的、黄头发混混点头哈腰:“狗哥,他们不但强卖我的药,还把卖药的钱拿走了。”
瘦如柴狗,绰号也是“柴狗”的混混长着满头黄发大概是自我感觉极好,对着中年民工以及背对着他的陈志凡趾高气扬:“真是长本事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还敢抢劫”
“哼,把钱拿出来”
中年民工男人死死攥住支票、双手发颤:“你们、你们也太欺负人了。”
未等为首混混柴狗发号施令,一干等得不耐烦的小混混就要蜂拥而上
那可是民工救命的钱陈志凡大惊,扯出协警证:“我是警察,别动”
面对这张意味着不是正式编制的协警证
当即,有不少小混混夸张得大笑,嘲讽道:“哈哈,吓死本大爷了”
“切,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个实习d丝警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哈哈,还有这么天真的警察,以为自己是z市公安局一把手啊”
为首柴瘦的、被唤作“狗哥”的混混原本最耀武扬威可他看到那张过分苍白清秀、在自己噩梦里反复出现的脸,可谓不可置信,却又不得不信,手里的棒球棍“哐当”一声坠地。
柴狗傻了、眼珠子都不会转了:竟然是他我不是把他埋了吗活生生见、见鬼了
柴狗赶紧喝住众混混,心里恨不得拿刀架在药铺老板脖子上:鬼你都敢惹麻痹的,自己作死找死,别连累老子啊
药铺老板不嫌事儿大,跟天王老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