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响起的说话声让水车上的聂涪有了一丝反应,艰难的抬起头就瞧见国师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眼里,不仅如此他脸上还带着放肆的笑容,看着真是觉得扎眼极了。
“看来你还是没有学乖啊。”国师被聂涪瞪得十分不舒服,淡淡的开口后就朝着旁边的哑奴抬了抬手。
啪!
一道破空声响起,鞭子毫无征兆的就落在了聂涪的身上,仅一鞭就让他再次皮开肉绽,如心绞般的疼痛让他再也承受不住的怒吼出声。
然而,这一声声的痛呼落入国师的耳中就宛如宴会上的曲乐一般让人心旷神怡,他甚至还有心情让人搬来一张太师椅,优哉游哉的坐在水车对面,品着上等的云雾茶,看着眼前这残忍的一幕。
十几鞭子下去,聂涪身上已经血淋淋,除了那张脸怕是没有一块好肉。
虽说这鞭子是每每到肉,可到底都是皮肉上的伤害,虽疼的让人受不住却又不会要人性命,一停下熬过这几息的痛楚倒也没有那么难受。
所以聂涪很快就没有再喊疼,只不过那张原本还算尚可的脸竟苍白一片,看着极为可怜。
“啧啧啧,瞧瞧,瞧瞧你这张脸,聂涪,你说说你好好的小队长不做非得做劳什叛国贼,如今技不如人落回到本国师的手里,要是不百般折磨你一通,本国师心中这口恶气怕是这辈子都没法出去,好在老天有眼,像尔等叛贼终究是没个好下场。”
国师很是满意再见到聂涪时的场景,似乎只有这一刻他才能忘却在那位面前的卑微。
然而聂涪的表现却不如他所想象中的那般痛哭流涕,卑微的向他乞求着什么,反而是笑了起来,一阵阵阴测测的笑声在这样的地牢里显得隔壁的阴冷。
“你笑什么?”
“国师,呵,我笑你身为国师却不得不对一个女人卑躬屈膝,像条哈巴狗一样的捧着一个女人的臭脚……”
“你说什么!”
嚯的一声,国师猛然站了起来,一脸愤怒的瞪着他,许是眼神伤害太低也不解气,他气急败坏的就朝着哑奴走去,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长鞭,毫不客气的朝着聂涪身上招呼。
一连数十鞭,听着聂涪不绝于耳的惨叫声,心底的怒火才稍稍的平息一些,但是目光依旧是冷冷的看着他,冷声道:“姓聂的,看清楚你现在的境况,你才是那个阶下囚,说句难听的你这条小命是死是活全看本国师的心情。”
“呵,国师,你的手段不就是那些,大不了就是一条命,你要就拿去好了。”
“啧,看来你很不屑本国师的手段。”
聂涪没有回答他的话,但是一声冷哼却表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