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慕母意外地从洪光寺回来了,正在客厅等着他们。
没什么表情,却让人觉得一定有事。
果然,在慕宴铮和孟初到客厅,就见她缓缓抬头,“我要出国一趟。”
她看向的是慕宴铮。
孟初意外,不等问出,就见她从沙发上站起,“时间紧迫,必须现在走。”
“出什么事了?”
孟初终于出声,慕母这才朝她看来。
“给岑岑的老师说一声,他要跟我一起。”
说着,她别开视线,“张祁正不行了,最后的时间想见见岑岑。”
“不行?”
孟初并不知道张祁正患病的消息,一切对于她来说,极其的突然。
想到那次张祁正提出要带走儿子的事,她似乎也想通了这次张祁正为何要慕母带着岑岑一起过去。
“既然舅舅……我一会儿给她老师发个短信,说明情况。”
孟初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这或许是张祁正最后的时刻,她也管不了那么多。
慕家有私人飞机,所以在当晚,便安排起飞。
卧室里,孟初给慕岑班主任发了消息,突然觉得心里很不安。
慕宴铮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余嫂做的燕窝粥。
孟初瞧见,抬眼问慕宴铮:“你没吃?”
“我随意,你不行。”
说着,他将燕窝粥放到了落地窗前的小矮桌上。
孟初赤脚过来,担忧之色并未减少。
慕宴铮转身时,看到她这副样子忍不住抬手为她抚平拧起的眉头。
“有保镖跟着去的,不用担心。”
孟初无声点点头,扶着沙发坐下。
慕岑从小到大,除了她出事那段时间,几乎没怎么离开过她。
现在跟着他奶奶去那么陌生的环境,让她怎么安的下心。
“慕宴铮,你说张祁正不会是借口患病,实则上是为了岑岑吧?”
一口粥刚送到嘴边,孟初又局促发问。
慕宴铮无奈又好笑,满眼宠溺地从她手里接走了吃粥的小勺子。
“我说没事,你就放心。”
他将已经舀出的粥重新送到她的嘴边,孟初乖不乖吃了。
一连几次,她那满面愁容终于渐渐消散。
“你不也没吃饭?”
孟初只顾担心儿子,却忘了陪她回来的慕宴铮。
“你可终于想起我了。”
某人有些吃醋,语气都酸酸的。
孟初抿唇,笑得肆意。
从他手里接走粥碗,叮嘱:“余嫂应该不知道我我们在外面没有吃饭,你快去让她给你做点。”
“我没关系,主要你吃饱,还有她。”
他说着,视线下移落在孟初的小腹,眼底充满了浓浓的温柔。
两人互不相让,忽然慕宴铮的手机响了。
嗡嗡的震动声,让本来挂着笑的孟初,渐渐恢复如常。
“任雪的电话,我去外面接听。”
慕宴铮跟她说一声,迈着轻缓的步伐出了卧室。
任雪是今天那场晚宴的组织者,看当时她那个派头,估计身份不简单。
孟初无暇多想,低头一勺一勺将软糯香甜的燕窝粥喝完。
又喝了一杯温牛奶。
出卧室,下楼时老远看到慕宴铮在走廊尽头站着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