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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通臂猿猴开次开口,中年男人显然也有些犹豫了,目光落在女子身上,试探着问道:“云儿,不知道你的意思如何呢”
女子看了刘浪一眼,抿了抿嘴唇,脸上浮现出一丝落寞的神情:“郎君,其实这么多年来,我苟延残喘地活着,只是不愿意与你分离而已。可是,我却知道你付出了多少,既然这位刘先生懂得医术,那就看看吧,反正对我来说,如今的情况没有更坏了。”
“夫人放心,虽然我不知道夫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绝对不会让夫人有性命之忧的。”
刘浪再次开口。
这一次,并不是大包大揽,而是看到了女子身上竟然有一道鬼影若隐若显。
凭着多年的经验,女子可能是被什么厉害的鬼魅给伤到了,既然如此,那应该就没有多少问题。
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会儿,自然也明白女子所说的。
这些年来,中年男子倒是请了无数高手,甚至其中不乏一些医界跟丹界的圣手,但却对女子身上的寒毒没有半点儿办法。
为了遏制寒毒的发作频率,中年男子只好带着女子来到了这鸡铁山。
只有在这种极端的情况下,似乎才能让女子稍微舒服一点儿。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随我来。”
中年男子终于还是抱起了一丝希望,点头答应了下来。
第3155章 驱除阴鬼二
女子名叫夏侯茹云,在数十年前曾是西牛贺洲一个小国家的公主。
可是,数十年前那个小国家恰逢妖兽肆虐,全城之人皆被妖兽咬伤咬死,近乎无人生还。
这鸡铁山的大王名叫张弩小,至于他的真正身份没有人知道。
但是,跟着他一起的那些妖兽都知道他非常厉害,修为恐怕早就突破了地仙境界,至于高到多少就无人知道了。
这个张弩小当时游历西牛贺洲,正好路过那个小国家,见妖兽肆虐便出手相助,将那些妖兽赶跑了,本来以为没有生还之人后,却无意中发现了夏侯茹云竟然没有死。
只不过当时夏侯茹去受伤很重,而且浑身发冷。
张弩小一时心慈,便带着夏侯茹云回到了自己的洞府,用自己的真元将夏侯茹去给救醒了。
只不过让张弩小没想到的是,夏侯茹云体内却中了一种类似寒毒的东西,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浑身发冷,让人有一种想死的感觉。
开始时张弩小一直用真元压制,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寒毒爆发的频率越来越厉害,而所耗费的真元也越来越多。
直到近几年,夏侯茹云发作的时候,近乎都会将张弩小体内的真元消耗一空。
时间一出,二人生出情愫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是,看着张弩小用自己辛苦修炼出来的真元救自己,夏侯茹云于心不忍,几次想着一死了之,但却又怕张弩小伤心,却终于还是强撑着活到了现在。
眼见再过一段时间就恐怕就算是张弩小体内的真元也无法压制住夏侯茹云体内的寒毒了,到时候,夏侯茹云想着自己就可以解脱了。
可是,张弩小虽然知道情况可能真的会很糟,但却想尽各种办法想要把夏侯茹云体内的寒毒给解掉。
但是,很多事情往往事与愿违,就算张弩小的真元补充的很快,就算他修为很快,甚至于他能将四大部洲所有有名的丹医圣手都抓来给夏侯茹云看病,却依旧无法缓解寒毒的进展。
女子洞府之中。
夏侯茹云安静地躺在石床之上。
石床冰冷。
而也只有这种冰冷才能让她稍微减轻一些痛苦。
刘浪一只手搭住夏侯茹云的脉搏,将阴阳二气慢慢通过她的手腕输送了进去,用自己的灵识去仔细感知。
虽然刘浪对医术不是很通,但毕竟修习过炼丹术,体内又有阴阳二气,对人体内的很多情况也远超常人所能理解的范围。
看着刘浪面色凝重,张弩小一脸的紧张,额头上更不自觉滚下了汗水。
一边擦着汗水,张弩小不断来回踱步,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刘浪跟夏侯茹云,生怕会出什么意外。
通臂猿猴则老老实实站在一边,看着张弩小紧张的样子,忍不住小声提醒了一句:“大王,您没事吧”
张弩小一愣,旋即又摇了摇头,凑到刘浪面前问道:“你真懂医术”
这一会儿工夫,刘浪已大体明白了夏侯茹云体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可是,他并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站起身反问道:“大王,你相信我能治好你的夫人吗”
“什么意思”张弩小立刻又警惕了起来。
他怎么可能相信刘浪呢
今天不过是第一次见面,而且还是敌对的状态。
甚至到了现在,张弩小还不相信刘浪,就怕刘浪会出什么幺蛾子,造成让自己追悔莫及之事。
刘浪见张弩小眼中尽是疑惑,却是淡淡一笑,伸出了两根手指头:“很简单,如果你相信我,你们一会儿全部出去,我待在这里给夫人治病,而且无论有什么声音,你们都不得闯进来。”
“让我们出去”
张弩小的眼睛立刻瞪大了,使劲摇了摇头:“不行绝对不行,你自己在这里,万一云儿有个三长两断我怎么办”
刘浪闻言,轻轻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就只有第二种方法了,我离开,你们另请高明好了。”
说罢,刘浪转过身就要走。
张弩小本来以为刘浪还会多说什么更多的方法,却没想到他竟然转身就走,顿时愣住了。
可是,通臂猿猴这个旁观者却看出刘浪似乎真有帮助夏侯茹云治病的办法,连忙拦住刘浪:“真人,您真能治好夫人啊”
刘浪看了通臂猿猴一眼,然后点了点头:“我只能说有七成把握。”
“七成”
张弩小也有些迟疑了。
如果刘浪真有本事治好夏侯茹云的话,那自己错过这个机会说不定会后悔。
可是,放任刘浪跟夏侯茹云在一个屋里,他却又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