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珏天师回眸看我，他的眼睛，此时噙满了危险寒意，看的我一阵心慌。

看来晋珏天师还是在意司凛给他发的那些视频。

“师、师父，那些视频……”

“住口！”

晋珏天师低头，语气严厉的打断了我的解释。

水流在浴缸内，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晋珏天师此时无比颓废的扶着浴缸，满头乌黑的缎发从他的肩上倾泻而下，滑顺绝美，清丽孤寂。

“过来吧，洗干净了，你还是为师的蝶儿。”

晋珏天师的语气弱了下去，对我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掌，抬眼看向我。

此时他微卷的睫毛，已经被浴缸里的热水蒸腾湿润的黏合在一起，破碎感扑面而来。

我跟在晋珏天师身边上千年了，上千年我都没有忤逆他的意思，没有抗拒过他的命令。

可现在，我看着晋珏天师伸向我的手，我有点抗拒，甚至是想对晋珏天师说要不他还是先出去吧，我要洗的话，自己洗就好了。

可是话在嘴边，我却说不出口。

我的命，是晋珏天师给的，他一次次的让我重活，因为晋珏天师，我才能活到现在。

千年的时间过去，我身上的每个地方，他比我还了解。

我没有能玩婉拒晋珏天师的理由，也没有让他要尊重我意见的资格，在晋珏天师目光的注视下，我把手放进了晋珏天师的掌心里，任由晋珏天师将我拉到他的身边。

洁白的手指，在将我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剥下。

晋珏天师弯腰，将我抱起放在已经溢出热水的浴缸里。

芬芳的沐浴露，被晋珏天师涂满我的全身，我在晋珏天师的眼里，仿佛就像是一个精致昂贵的宝物，容不下一丝污垢，也不允许我有任何的瑕疵。

“蝶儿。”

晋珏天师在用手细细的为我梳着我湿漉漉头发的时候，轻声的喊了我一句。

“怎么了，师父？”

我抬头看向晋珏天师。

晋珏天师的长发已经被浴室里的水雾全部打湿，又黑又厚的垂在他的胸口，他那张原本精致的根本就不像是人能长出来的脸，在氤氲的水雾下，显得越发的不接地气，看起来就像是画里的人凭空出现在了人世间那般不真实。

晋珏天师双手依旧在细心的将洗发露涂抹在我的头发上，掌心轻抚着我的头发。

“你喜欢上蛇王了，是吗？”

晋珏天师这话，瞬间吓得我浑身一个激灵，全身都愣住了。

司凛是晋珏天师千年的宿敌，我又是他最心爱的徒儿，我怎么敢当着晋珏天师的面承认我喜欢司凛？

“没有。”

我心虚的回答了一句晋珏天师，低下了脑袋，怕晋珏天师再继续问下去，于是我赶紧的岔开话题。

“师父，苏阎青哪里去了？怎么不见他跟着你来？”

“他变成你的模样，替你上课去了。”

晋珏天师轻柔的回答我，语气像极了设定了温柔男声的Ai智能语音，说话的时候，没有半点的感情，而他的手依旧又为我的头发涂上滑滑的护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