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够让你永远活下去。”

“你叫我放过你，你自己为什么却又不放过司凛？”

“你跟着司凛，他不能掌控你的生命，你能带给他的，只有无尽痛苦。”

“他已经为你付出了一切，现在他正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享受没有烦忧的快乐，你如果再次回去，只会再次一次把他拉入痛苦深渊，你忍心看着你最爱的人每天都为你承受绝望与悲观吗？”

“你难道还想让司凛回到十二年前，再用他最害怕的办法杀了你，只为了引我提前出来，救你性命吗？！”

当我听到晋珏天师对我说出这话的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

十二年前的痛苦，在我脑海里浮现。

从前我只知道十二年前，悲痛欲绝的是我。

可是司凛他为我已经付出了所有，甚至是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可最后却还要亲手杀我，把我送回到晋珏天师的身边，让晋珏天师为我续命。

他的痛苦，并不亚于我。

可是他从前都没对我说起过。

我无力的抬头看向张晋珏，撕心裂肺的对着他低声咆哮：“张晋珏，为什么你就不肯放过我？为什么你就不能把长生的办法告诉我，为什么？哪怕你让我死在司凛身边，我也感谢你八代祖师爷，为什么你要这么害我？！”

“因为我爱你。”

晋珏天师抬起薄薄的眼皮，看向我：“你是我的全部，我没办法容忍别人和我一起分享你。”

豆大的眼泪，从我眼中滚滚落下，我激动的根本就控制不住我自己，抬手一巴掌，就向着张晋珏的脸上扇了过去。

响亮的一巴掌在晋珏天师的脸颊上响起，鲜红的指印浮现了晋珏天师白皙的脸上。

“那你知道吗？我恨你，我看见你的脸就感到恶心，吃不下饭，觉得活着没有了任何意思！”

“张晋珏，我求你杀了我，我求你杀了我，别让我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了，我求你杀了我吧！”

我尖声对着张晋珏怒吼，到最后我已经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了，直接在原地暴走，甚至已经开始无意识的自寻死路，看见凸起来的石块，便控制不住的向着那石块上用力撞下去！

没了司凛，我也不想活了，我身为凡人活了上千千年，已经够本了！

但是我撞在石头上的头，却被一只绵软的手挡住。

“我们的时间还很长，司凛不过是你一时兴起的念头，总有一天，你会忘记他的。”

“张晋珏我不要你管我，你给我滚开！”

我伸手推开晋珏天师！

可我越是要推开他，张晋珏便将我抱的更紧。

他如枷锁，如牢笼，如地狱，疯狂的将我囚禁，让我永世不得超生！

司凛、司凛。

司凛……。

带我走，哪怕我会死，我也心甘情愿。

我心里一遍遍的喊着司凛的名字，希望司凛能听到我在喊他。

他说过，只要我喊他，他一定能感受到我的，不管我在哪里，他一定会来找我。

司凛……

就在我绝望之际，我忽然像是听到了一阵遥远的声音，向我传了过来。

“小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