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动作吓了寂歌一跳，黑龙少女僵立在床铺面前，呼吸有一瞬间凝滞。

“又做梦了吗？”治疗魔法生效还需要一点时间，并不能马上治好艾薇斯，少年抬起雾蒙蒙的眼眸，饱满而圆润的淡蓝瞳眸似天穹之镜垂挂，倒映出地面的虚影。

他轻声低喃，嗓音因为生病而显得低哑可怜，糯糯而柔软，乖顺地收敛了自己的棱角，几乎能听出湿漉漉的意味。

寂歌怔住。

艾薇斯腮颊烧着嫣红色彩，如同霞云瑰丽，唇色在夜色中朦胧而模糊，他眸色不太清醒，指尖勾着少女的尾指，力道很轻，寂歌只需要稍稍用力就能摆脱。然后他上前，齿尖叼住指腹，轻轻磨了磨，含糊软声，“大人。”

他似乎真的把这当成了一场梦，男扮女装的公主容貌瑰丽而又圣洁，是教堂油画天使般的清纯绝美，他垂着眼眸，白嫩指尖拂过女孩的锁骨，语气有点低落，“咬痕……没有了。”

龙族的视力很好，足以寂歌在黑暗中也能清楚地看到艾薇斯的动作。

她偏了偏脑袋，微微叹气，嘟哝着艾薇斯听不懂的话语，“明明赌局不是这样的。”

她俯身，柔顺乌黑的长发垂散在少年肩头，被他小心翼翼地捧起，从少年指缝间滑过。黑龙少女亲了亲艾薇斯的鼻头，他茫然与她对视，反应迟钝而缓慢，即使被占便宜也只是无辜怔然地睁大眼睛，呆呆望着他。

女孩缓声诱哄，“那再留一个痕迹好不好，这次保证不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