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难就嘟哝道:“她有什么好学的”
阿雪:“三小姐虽然比你还小一点,可比你早上学两年,怎么就没有你学的东西”
小难见阿雪说得认真,不敢惹娘生气,忙道:“娘,我知道了,我好好跟她学。”说着去打水给阿雪洗脚。
到了深夜,等阿雪睡着了,小难又悄悄来到灶下,从难看的手镯子里拿出纵横宝典,翻过浩然神功第一式和秋水神功第一式,试着去翻下一页看能不能打开,依然不能,小难想起昨晚的经验,就连修练了几遍秋水神功第一式,又伸出两指,连着夹死几十个蚊子,然后才又凝神去看纵横宝典,忽见书页右角上有一个小凸点,不用秋水神功,根本就看不到。小难运起浩然神功,一指按在那个小凸点上,果然,书页缓缓打开,小难一看,又是一幅图像,依旧是那个笑嘻嘻的老头在盘腿打座,上面写着一行字:“天籁神功第一式:凡响。”图像上也是一蓝一红两根线条,在两耳中进进出出,图像下有一段密密麻麻的注解,自然讲的是如何修练之法。
小难便依旧在灶下铺开稻草,依法打坐修练。小难首先没感觉到什么,只觉得两耳有点痒痒的,可接着就轰鸣不已,仿佛耳朵里有什么东西在翻滚,而且越翻滚越快,小难就觉得自己脑袋都要炸裂了,难受至极,忽然嗡地一声闷响,似乎有一股浊气从两耳中喷出,足足持续了十余秒钟才停下来,然后一切都静下来了,万籁俱寂,小难从难受得不得了的境况中一下解脱出来,大爽,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忽然,他听到远远的地方有两个人在说话。一个成年男子说道:“大牛,你确定前面那栋破房子就是云小难家吗”
“没错,姐夫,我问了认识他的同学,就是那栋破房子,这儿再没有比他们家更破的房子了。”
小难心头大震,因为说话的居然是王大牛,而且他们口口声声在说自己家。
小难凝神再听,王大牛姐夫道:“云小难家这个样子,怎么会有钱上学堂”
王大牛答道:“我问清楚了,是倪贵家里的管家替他交的学费,说是给倪贵伴读。听同学说,他本来只是倪家的放牛姓。”
王大牛姐夫:“怪不得他帮倪贵出头,也是个苦孩子,我看算了。”
王大牛:“那不行,姐夫,你答应了替我出这口气的。”
王大牛姐夫:“你想怎么出气”
王大牛想了一阵说道:“这样吧,云山上到处有蛇,你去捉条没有毒的大蛇来,以你的本事,应该手到擒来没问题吧”
王大牛姐夫:“你想干什么”
王大牛:“我想把它放到云小难那破房子里,吓死他”
王大牛姐夫:“那好吧,你在这等着我,我去捉条蛇过来。”说罢小难听到他脚步声往云山而去。
小难起身悄然出门,躲在屋前的一棵大桂花树后放眼一望,虽然只有淡淡的星光,可小难练了秋水神功第一式观照后,周围的一切在黑暗中都看得清清楚楚,更别说还有星光了。小难就见王大牛远远地站在七八百米外,脚踢石子等他姐夫回来。
小难忽然想到什么,心头一惊:“他们隔我这么远,怎么他们说话的声音我听得这么清楚难道这就是天籁神功”
小难心头大喜,知道王大牛他们不过是想捉条没有毒的蛇来吓唬自己,也就没放在心上,自己上山采药,还捉过蛇呢。
小难就悄然回屋,将母亲阿雪房间的窗户关紧了,然后打开灶屋的窗户,省得等会王大牛放蛇进来,吓着母亲。做完这些,小难依旧在灶下打坐练功,一边听王大牛他们的动静。
不一会,王大牛的姐夫果然捉了一条足有一丈长的大蛇回来,小难听到他们走到自己家门前,然后蹑手蹑脚四处察看,不久两人就都找到了灶屋的窗户前,见窗户敞开着,王大牛大喜,悄声对他姐夫道:“天助我也”说着便将蛇轻轻地从窗口放进去,两人相视一笑,蹑手蹑脚往回走去。两人走出不到五百米,王大牛忽然觉得脖子上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爬上了脖子,用手一抓,吓得尖叫一声,正是他姐夫抓的那条大蛇。
“怎么回事这不是我刚捉的那条蛇吗”王大牛姐夫捉起王大牛惊吓后抛得远远缩卷成一团的大蛇问道。
王大牛惊魂未定,有点哆嗦地说道:“不、不、不知怎么的,这条蛇又、又、又跟着我来了,还爬、爬、爬到了我脖子上。”
王大牛姐夫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事,心中疑惑不已,四处一瞧,已是半夜三更,除了自己和王大牛两个,连个鬼影都没有。他不由得摇摇头道:“回去吧。”
王大牛却道:“那不行,这蛇还得放回去,我这口气还没出呢”
王大牛姐夫拗不过王大牛,只好陪着他又一次蹑手蹑脚走回小难的灶屋窗户前,再次将蛇从窗口放进去,怕蛇再跟出来,又将窗户拉紧关好,才蹑手蹑脚离开。
走出五百米,王大牛猛一回头,见什么都没有,这才开怀大笑,想象着明天小难被吓坏的样子,开心不已,就边走边哼唱起小调来:
“想亲亲想得我手腕腕软呀呼咳
拿起筷子我端不起碗呀尔吆
想亲亲想得我心花花乱呀呼咳
煮饺子我下了一锅山药那个蛋呀尔吆
头一回瞄妹妹你不在呀呼咳
你妈妈劈头打了我两锅盖呀尔吆
想亲亲想得我心花花乱呀呼咳
三天我吃不下一口口饭呀尔吆
王大牛心里正美滋滋的唱得高兴,忽然大腿上猛地一痛,低头一看,又是一声尖叫,一条大蛇缠到了自己腿上,咬住大腿不放。
王大牛姐夫手一伸手就捉住了蛇的七寸,发劲一抖,蛇的脊椎骨便被他寸寸震断,顿时死去,这才软下来不再缠着王大牛的大腿。
王大牛吓得身子发软一屁股坐倒在地,口里哎哟呼痛不已。
王大牛姐夫一看手中的死蛇,分明还是自己捉的那一条,心里大惊,便抱手往四方一揖道:“何方高人戏弄于我”
可环顾四周,寂寞无声,哪有什么高人连个小屁孩都没有。
“哎哟我要死了我快要死了”王大牛瘫在地上,哼哼不已。
王大牛姐夫皱眉道:“别哼了,这蛇没毒。回去吧,今晚这事透着古怪,今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再去碰这个云小难”
小难憋着笑如一缕轻烟回到家中,他到底是小孩子心性,忍不住开心地在灶下捧腹大笑,最后笑得在稻草上直打滚。忽听得卧房里母亲阿雪咳嗽一声,才知道自己把母亲惊醒了,自责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忙进卧房问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