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干笑道:“所以你没打就回来了?”
宇文成都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不然呢?死战?那本将很有可能就折在那里了!你们还希望士气进一步受损?”
李信无言。
宇文化及则是微笑着捋了捋胡须。
这孩子终于有点长进了!
得给加几个鸡腿!
种世衡看着这画面,有点绷不住了。
反击被识破。
意味着大唐兵马稍作休整后,会继续往前推进。
以他们这速度,只怕四国新的援军到来之前,大宋的半壁江山已经被他们给吞下了……
不过,种世衡纵使心急,也没有办法。
大唐的兵锋太盛了。
就目前这形势看,四国联军只要能够慢点后退,尽可能地消耗大唐兵马,不出现全线溃败,就算不错了。
翌日,大唐兵马继续猛攻。
四国联军还是扛不住,只能且战且退。
七日后。
唐军全线往前横推了近两百里。
南北达两百里的广阔疆土已经变成了唐土。
种世衡彻底急了。
李信和卫青也看出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必须得改变打法。
他们将针锋相对变成了据城死守。
结果唐军又祭出了无敌大将军。
自从灭清之后,天下皆知,因为拥有这等攻城神器,唐军是最擅长攻城的。
他们苦心布设的八个易守难攻的城池全被轰成了平地。
偏偏在这个时候,南部传来消息。
萧综率领大军在大宋南部攻城略地,如入无人之地。
赵祯将南部大部分兵马调往北方的弊端凸显了出来。
整个大宋登时变得人心惶惶。
朝野都闻到了一股浓浓的亡国之味。
这味道很刺鼻,也让人很难受。
不少人,尤其是那些被赵祯看重的文人捏住了鼻子,不去闻。
但这和掩耳盗铃又有何异?
种世衡本就一把年纪了。
听此噩耗,颤巍巍地单腿跪地,看向李信和卫青道:“两位将军乃举世皆知的名将,还请两位将军救我大宋!”
“种将军快快请起,你大可不必如此。”
卫青亲自扶他坐到椅子上道:“虽然被逼退了两百里,但我们的损失并不大,自然也谈不上穷途末路。”
“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大唐兵锋在渐渐变弱,我们只需沉住气,再继续耗上一耗,随后便可孤注一掷,与其血战到底!”
李信还是那副面瘫脸,没啥表情变化,也没吭声。
毕竟该说的卫青已经说了。
而且怎么说呢,他一直懒得正眼瞧大宋的武将,认为他们就是一群被赵祯给砍了爪子,掰了牙齿的酒囊饭袋。
种世衡已经是矮子里拔将军。
算不错的了。
若是换成其他将军,他都不屑与其为伍。
宇文化及和宇文成都父子俩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沉默寡言。
也不知道脑子里在盘算什么。
大隋兵马暂时倒无任何异常。
种世衡情绪激动道:“卫将军所言,本将又岂会不知?只是咱们再这么退下去,背部恐怕要面对梁山泊兵马了!”
“自从焦城大捷后,梁山泊兵马倾巢而出,极力向南北蚕食。这几日又开始集结兵力往北猛攻,王家军已经快撑不住了。”
他昨日得到战报,王信所率的王家军对上了雨化田……
一想到雨化田在焦城的神勇表现,他就替王信捏一把汗。
大宋目前善战的精锐只有王家军、种家军和禁军了。
若是他和王家军出现差池,那么汴京北部势必又少了一道屏障。
局势已经千钧一发。
卫青面不改色地安抚道:“急则生乱,乱则溃败。还请种将军相信本将,最多三日,四国兵马必反击唐军!”
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种世衡心下稍安。
三日后。
他们又退了几十里。
但和之前相比,大军被逼退的速度明显减慢了。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遥望大唐兵马开始休整,卫青转头对种世衡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唐军既没有击溃我们,也没有打乱我们的阵脚,再加上一直在横推,眼下不仅人困马乏,士气也大不如前,这正是我们反击的好机会。”
“我们现在便可下令大军升火造饭,好好休整,等到三更过后,倾尽全力反扑,说不定能一战胜之!”
种世衡大喜道:“卫将军不愧是汉帝所倚重的大将,老夫自愧不如。一切皆听卫将军号令!”
宇文成都一边用布擦着自己的凤翅镏金鎲,一边道:“父亲,你说打得赢吗?”
宇文化及笑道:“不错,你又有所长进,若是换作以前,你会觉得必胜!”
宇文成都:“……”
他现在严重怀疑这老子不是来打仗的,而是故意来消遣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