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啊意思很简单,就是就是说什么很好”墨菲好像卡带了,竟然说不出来。
对啊,这个诗的大意大家都知道,有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在水的另一边嘛,但要真的让墨菲去概括它的大意,墨菲发现自己也只是一知半解的状态。
更别说翻译了
蒹葭苍苍,蒹葭是什么墨菲说不出来。
“杨轶,你跟女儿说说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墨菲只好惭愧地向杨轶求助。
“这个解释起来就复杂了,要一个字一个字地讲解,再进行整句理解。”杨轶回过了神,微微一笑,说道,“曦曦,爸爸回家再跟你慢慢说好吗”
“好啊”曦曦甜甜一笑,并不在意,不过她还是很善良地关心一下自己的小伙伴,“可是馨儿就听不到了。”
“我要回家吃饭,曦曦你告诉小薇姐姐就可以了”兰馨还是没有兴趣。
“咦,这个小薇姐姐是上次你们碰到的那个吗”墨菲好奇了起来。
“对啊,今天我们老师让小薇姐姐给我们念书,她人又好,说话又好听”曦曦和兰馨七嘴八舌地说道。
“我记得上次你们说她不爱说话。”杨轶笑道。
“说了”曦曦叫道。
“她后来说话了”兰馨也认真地点了点头,要是不说话,兰馨才不喜欢跟她做朋友,现在就好多了。
虽然是周五晚上,明后两天还放假,杨轶还是让曦曦先把作业做完,等到晚餐过后、散步归来,他的国学小课堂才姗姗开始。
不用太复杂的设备,杨轶只是把平时搁在储物间里的一块大白板搬出来,拿一支马克笔,便在客厅里给曦曦上起了课。
爸爸上课向来都很有意思,曦曦不但不厌烦,还早早地坐在她写作业的小桌子前,喜滋滋地看着爸爸在白板上将秦风蒹葭全诗写下来。
墨菲不喜欢上课,不过,她想小曈曈也接受一下“国学”熏陶,便抱着小曈曈,坐在靠近曦曦的沙发上。
可是小曈曈有些坐不住,嗯嗯啊啊地向往外边爬。可惜,他哪里逃得脱妈妈的五指山
“这首诗来自诗经,是我们国家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它的诗歌都是创作于两千多年前,由民间许多不知名的作者编写,可以说是历史非常悠久。”杨轶简单地介绍一下它的历史。
“很久很久以前吗”曦曦想到了爸爸给她讲的神话故事,“比孙悟空还要久吗”
“这个比不了,但都是古代的事了。”杨轶笑着说道。
讲到诗句的意思,杨轶先在白板上,用马克笔刷刷几笔,画出一丛芦苇,以及背后一滩河水。
不得不说,杨轶的简笔画画功,经过这几年给曦曦讲故事的锻炼,已经变得炉火纯青,这几笔,便将芦苇画得形神具备。
“蒹葭的意思是芦苇,还没长成的芦苇,这是一种在河边、沼泽地里成长的禾草,如果它们长大了,这穗上就会结出柔软得跟包子的尾巴一样的毛。”杨轶尽量讲得形象一些,也更加容易让曦曦接受。
“其实这几句,蒹葭苍苍,蒹葭萋萋,蒹葭采采,所表达的意思都一样,苍苍、萋萋、采采,都是古代人们形容芦苇啊、草啊或者你爷爷种的水稻啊,那些植物长得很多、很茂盛的样子的词语。”杨轶笑着用下划线,将那三句诗单独划了出来。
“这样呀”曦曦喃喃自语,她听得很入神,眼睛也直勾勾地盯着黑板,或者是看着诗句,或者是看着爸爸画的画。
或许,在她的脑海里,一幅美丽的画卷已经形成了雏形,正在慢慢地展开。
正文 第884章 诗意可以唱出来33
秦风蒹葭这篇古诗的字面意思经过杨轶的一番解读,甚至还有绘画描述,曦曦很快也便弄明白了不就是寻找喜欢的人困难重重嘛
当然,曦曦理解中的喜欢,还停留在了朋友层面上,就好像她觉得于小薇很有意思,是一个又厉害、又“聊得来”的朋友一样喜欢。
杨轶也没有过于深入地剖析这篇古诗的深层含义,他觉得曦曦并没有到可以完全“意会”的时候,所以他更想通过另一种层面,来维持曦曦对古诗文的兴趣。
所以,在墨菲以为他说完,准备要把已经在造反的小曈曈放下来的时候,杨轶笑道:“其实啊,这个诗,还有一个曲儿,以它的诗句作为框架稍作改编,还可以唱出来”
“哇真的吗”曦曦跟小迷妹一样,捧着小手,崇拜地望着爸爸。
爸爸怎么什么都懂实在是太厉害了
“真的吗这个诗还能唱出来”墨菲也惊讶地看向了杨轶。
“那当然”杨轶被两个他最爱的女人这样投以注目礼,很是受用,自然是技痒,忍不住要秀一秀。
有个小问题,家里没有钢琴
因为要给小曈曈玩耍的“城堡”腾出空间,再加上杨轶和墨菲又大多数时候在工作室,工作室他们的录音室就有一台演奏级的钢琴,所以并没有在家购置一台钢琴立式钢琴他们瞧不上。
但这个难不倒杨轶,只见他给曦曦和墨菲打了一个稍等的手势,麻利地跑上三楼,将家里那个小录音室里的电子琴搬下来。
“不是钢琴,音质差一点。”杨轶抬头笑了笑。
电子琴也不是没有好处,比如,它可以调节音量
在舒缓的前奏弹完过后,杨轶将电子琴的伴奏声调小,开始了他的歌唱。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注1
杨轶模仿的是李健的唱法,声调可能跟邓丽君的相比略低,也没有女声的那种甜美感,可是,悠扬的腔调,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仿佛,眼前真的是一片弥漫着苍茫的白雾的芦苇荡一样。
更厉害的,还是杨轶模仿的那种利用情感驾驭声调的唱法,时而高音,时而低音,给人一种类似念诗时候的那种抑扬顿挫的美感
曦曦或许感触还没有那么深,墨菲只是听到第一句,便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纤柔修长的左手抬了起来,好像在跟着韵律浮动一样。
她的耳朵很挑剔,杨轶唱歌时候气息的变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