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得直直的,提拔如青松。
只是她好像怎么都看不清他的脸。
想到他要将她关进天牢,她心跟针扎一样的疼,喉咙里跟堵了棉絮一样的难受,一句话都问不出来了。
军帐中烛火明亮,照得四周亮闪闪的。
也不知道是烛火太刺眼,还是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竟是看不清周围的人。
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她也不在追问萧靖北。
清者自清。
她解释太多也无意义。
而且如果他相信自己,即便她不说,他也能信自己。
她何必拼命解释,越描越黑,只会显得自己心虚。
将士拿拉出长刀,持在她面前。
檀唇微勾,江蔚晚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我自己会走。”她霸气地甩了甩广袖,目光失望掠到萧靖北的脸上。
她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
她真的好想看透他内心在想什么,为什么可以把她关进天牢。
深深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江蔚晚闭了闭眼眸,最后绝望地看了一眼烛火下的沉默男人。
也许男人心里江山是最重要的。
女人到处都是。
特别是像萧靖北他这种身份的人,他可是天下名门望族想要联姻的对象。
少了她,他还能拥有很多女人。
所以他……
心里一阵发酸,她突然觉得有点累。
他不信自己,误会自己。
那她没必要在解释了。
直挺着背粱,江蔚晚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军帐。
今晚的事情,她一定会查清楚。
走出暖和的军帐,寒风吹了过来。
凛冽的寒风从广袖灌进体内,其实很冷很冷,然而江蔚晚却不觉得冷。
因为她的心更冷更寒,冷得她不停打寒颤。
克制住发抖的身体,她缓缓走了出去,大步大步地往天牢里方向走去。
沿路是席地而眠的穷苦百姓。
在这个古代皇权永远是至高无上的,无人敢抵抗。
她在坤国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惊世骇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