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也无法想象。

而且，能行走在星域上的人，必然是功参造化的大能者，达到另一个生命层次的强大生灵。

这么一群强大的生灵，居然要对她朝拜？

这“逼格”……不对，是“神格”似乎高得有点离谱啊。

咕噜！

下意识的，林枫吞了一口唾沫，浑身不自觉地微微抖动，脸色变得很难看，心里慌得一批。

他一开始就猜错了。

姜瑜并非古神祇转世，而是因被“下神”而诞生，是一尊仍然存活的强大神祇“制造”出来的“容器”之一。

他因为自作聪明，扰乱了这位“女神”的好事，上了生死簿。

“你确定……没有看错吗？或者是记错吗？”林枫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

“没有，这是我记得最清楚的画面，其他的信息都被她封住，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姜瑜摇摇头，神情有些苦涩与茫然。

她也感到很不可思议，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自己只是那个“她”创造出来的“躯壳”或者说是“容器”，甚至还要加上之一，而不是真正的自己。

只要“她”愿意，自己就会彻底消失。

这令她无法接受。

“我不能等死！”

林枫和姜瑜两人同时开口，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句。

“额……”

两人都是楞了一下，姜瑜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你……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

林枫苦笑，将那个‘异界女神’消失前的狠话说了出来，最后一脸无奈甚至带着一丝绝望，说道：

“那种高层次的强大、乃至无敌的生灵，言出法随，她指名道姓要我的命，你觉得……我还有机会吗？”

还有机会吗？

答案几乎是否定的。

被这种凌驾于万千生灵之上的、证得神位的超级强者盯上，别说现阶段的他，就是再厉害一千倍，也无济于事。

神通广大的孙猴子，也无法逃出佛祖的手掌心，况且他还远远比不上那位孙大圣。

林枫甚至怀疑，那位留下传承的紫阳仙君，恐怕也不是这位“女神”的对手。

还有比这种事更绝望的吗？

“是我害了你。”姜瑜满脸歉意地看着林枫。

这一刻，她从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的眼眸深处，看到了无计可施的绝望。

“你说，她为什么没有立刻杀我？”

林枫并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而是话锋一转，问了这样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