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了！

红眼老者来不及躲避，只能运转防御之法抗衡。

噗的一声，金色的矛锋轻易捅穿了他的防御，刺在他的肩头上，鲜血随之飚射。

“啊！”

他发出大吼，并迅速拍出一掌，企图将对手逼退。

然而对手更快，黄金战矛随之挑起，将其肩头一块混杂着鲜血的血肉挑飞。

鲜血喷溅，殷红点点。

在后方那颗蓝星作为背景的映照下，星空之中，一幅凄美的画面出现了。

“难得一见的场景。”

有幸成为“旁观者”的林枫准确地捕捉到了这一幕，忍不住赞叹一声。

他这边在评头论足的时候。

女器灵再次出手了，强势追击，受伤的红眼老者且战且退，左支右拙，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片刻之后，红眼老者被刺穿胸膛，血染星空，跌落下来，重重摔在布满碎石与尘埃的月面，砸出一道人形大坑。

同一时间，林枫也恢复了躯体的控制权。

“积攒千年的杀力，耗尽了。”

这时，女器灵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带着疲惫与虚弱，道：“从他身上掉落的黑色玉匣，可以穿行虚空，你或可借此保住性命。”

“你没事吧？”

听出她的声音不对劲，林枫连忙问道。

“我极度虚弱，会陷入沉睡，待你实力足够了，自然可以将我唤醒……”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发变得虚弱，几乎微不可闻。

“额……”

林枫愣了一下，默默点头。

任何事都需要代价。

他身陷必死之局，若非女器灵强势出手，将两名大能重创，他已经没了。

作为代价，她仅仅只是陷入沉睡而已。

“以后的路，不好走啊……”

想到这里，林枫心中轻叹。

这一战，他也算是体会了一把修行世界的残酷与纯粹。

思绪之间，林枫并没有闲着，唤出石剑，捡起那只黑色玉匣，然后大步走到重伤堕地、浑身血污的白发老人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白发老人满脸惊怒，却又无力反击，他被杀力重创了本源，贯穿了心神，变得极为虚弱。

林枫缓缓举剑。

他说道：“在这剑锋落下之前，我有个问题想请教，当然你也可以拒绝回答，结果就是……你懂的。”

白发老人怒目而视，心头满满的屈辱感，还有不甘。

堂堂的大能级高手，竟然栽在一个实力低微的低级生灵手里，简直冤得不能再冤了。

“你想问什么？”

他不怕死，但却担心没有那么容易死。

他从这个拥有仙兵的家伙眼里，看到了一丝熟悉的东西……这种东西，他并不陌生。

那是从波澜不惊之中透出的决绝与凶狠。

“这个黑玉匣，通向什么地方？”

晃了晃手中的黑色玉匣，林枫语气轻柔地问道，仿佛如同面对一个朋友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