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亦清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一阵才哭累了,他用白巾抹了把脸,三角肿已红肿成一条线,却渗透出阴狠。
「笔墨侍候!楚家要造反,我要上奉皇上,派兵来围剿逆党叛军。」
文官麻利的拿了纸笔给他,他大笔一挥而就,将书信交于信得过的军将,:「你务必要风雨兼程的把奏折送到京都去,不可有一丝懈怠。」
「是,未将定不辱使命。」
军将深深鞠躬,收好奏折转身快步离开。
「楚子善。」王亦清狠捶床榻,咬牙切齿道:「叫所有死士出洞,把楚子善给我大卸八块了。」
入夜,锦榻上的楚子善正昏昏欲睡时,听到房上轻微的响动,她猛的坐起身,伸手从床边拉下金锏,美眸盈满狠戾,紧盯着黑暗中的闺房。
门外守夜的初春与桂秋,也手中紧握着长剑,全神戒备着。
一道幽长的身影缓缓走来,二人举剑时方看到现于月光下,那张英俊绝伦的面容。
初春欣喜:「顾公子,这么晚,您怎么来了?」
顾以墨扯着唇角淡淡一笑,轻声道:「刚有几只老鼠经过,被我的人解决了,子善是不是被吵醒了?」
「原来公子一直守护着我们姑娘,真是辛苦公子了。」初春笑盈盈的,指了指身后的房门:「这点小风波还扰不到我们姑娘,公子不必担心,公子可要见我们姑娘?」
顾以墨看了看黑黑的窗子,摇了摇头:「太晚了,让她好好休息吧,我走了,你们好生看护着吧。」
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开。
屋里的楚子善听着脚步声渐渐消失,幽幽一声叹息,好看的黛眉眼微微蹙起一抹怅然。
一辆华丽的马车急驰于月夜中,很快来到刺史府停下来,坐于马车前的云河一纵身,直接飞落于气派的门庭下,拍了几下门,门里传来应声,门刚打开一丝,被他一脚踢开。
抬手间道道银光和血光乍现,倏然门庭下已横陈着几具尸体。
顾以墨下了马车,径直而上,英俊的面容冷若冰霜,迈过尸体向庭院深处而去。
王亦清头上抱着布,满脸是泪的在房间中走来走去。
侄子的死让他痛心疾首,对楚子善的恨,更是折磨的难以入眠。
他在等,等死士们带回已将楚子善大卸八块的好消息,方能解他的心头之恨。
万籁俱寂的夜让他感觉无比的煎熬,突听屋外有脚步声,他以为是管家来报信了,欣喜的跑去打开房门。
一个高大的身影将其笼罩,鼻翼间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他心中暗叫不好,脖子已被一只冰冷的大手紧紧扼住。
「呃,你,你,顾以墨,你,你想干什么?」
他看清了来人那张英俊的面容,还有那双如死神一般冷酷无情的眸子,他想大声叫喊,喉咙被狠狠掐着,他用力拉扯拍打,可顾以墨的手如一把铁钳,让他感觉那般无力与绝望。
顾以墨冷冷看着挣扎的王亦清:「敢动我的女人,找死。」
「顾,以墨,你,你可是天子可卿,你,你应该与我一样,替皇上监视楚家,你怎么敢对我动手,你你也想造反不成?」
「一切危及楚子善的,都得死。」
顾以墨手下用力,只听卡吧一声响,王亦清脖子一歪,那双三角眼瞪得大大的,双手无力的耷拉下去。
顾以墨松手,没了气息的王亦清像面条一样软倒在地上,月光映照得他脸色惨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