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潇:「……」
这人咳嗽的样子真的好狼狈。
本来还打算把自己手里那条湿帕子递过去的心思,瞬间就打消了不少。
要不直接把人拎走得了?
就在这样的念头刚刚从脑海中划过的一瞬,身侧裴翊已经动作利落地拎起了呼延凇的后衣领,运转起内力,足尖一点便纵身飞到了十丈开外。
「咳咳咳……」
重新回到烟雾还不算特别浓厚的山顶上,呼延凇状态明显就比之前强了不少。
他一边咳嗽,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一会儿才勉强平静下来。
第一时间却不是转身去清理自己此刻这满身狼狈的模样,而是抬起头,睁着一双被烟熏得通红的眼睛,瞪着云潇:
「你……咳咳!
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孤之前不就说过了?」
云潇挑了下眉,实在忍不了对方这邋里邋遢的模样,到底还是从袖袋中掏出了一条干净的帕子递过去:
「火焰的燃烧需要那种‘气,所以当两股火势碰到一起,中间的‘气被它们烧光了,
这火自然也就灭了。」
呼延凇沉默地接过帕子,在脸上随意擦拭了一阵,似是在思索什么,但却始终想不明白。
最后还是只能忍着喉咙处那火辣辣的疼痛感,哑着嗓子继续问道:
「你……既身为太子,为何会……咳,为何会去了解这些东西?」
「这大概便是文化上的差异吧。」
云潇轻笑了一下:
「《礼记·大学》中有言,‘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
格物致知,是儒家最为重要的思想概念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