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郁宴可没有忘记掉刚刚奥古斯都逗他的事情,他挑眉看了眼奥古斯都:「我当然想,但是我能不能知道,又不是取决我我是不是想,而是取决于圣子阁下,您愿不愿意跟我讲。」
奥古斯都笑了下:「早知道就不跟你戳破了,殿下,您的态度可变了。」
「你可没有从前对我尊敬了。」
郁宴也发现了这点。
可能是因为他从前老是端着跟奥古斯都说话,而现在突然间发现,可能就算是不端着了,奥古斯都也不会对他怎么样。
但是表面上的态度郁宴丝毫都没有表现出来,郁宴面无表情的说:「阁下,一定是你看错了,我对您的尊敬从来没有一分一毫的减少。」
奥古斯都不置可否的笑了下,他把玩着手上的玻璃珠。
「我发现他,是因为一场意外,那是还在光明教廷的时候。」
「我从外面出任务回来,受了点跟从前比起来不足为道的轻伤,但是却意外的发现,有人早早的就已经在我的寝室门口等我了。」
「是一个红衣主教,我们从来没有说过话,他手上拿着一管膏药,说是我这次受的伤很严重,如果不好好治疗的话,可能会恶化到受损我的能力。」
?
这个故事原本还非常的正常,但是听到最后的时候,郁宴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他有点匪夷所思的看着奥古斯都,谁会把救了自己一命的人,毫不犹豫的送到地牢里去啊?
对上郁宴奇怪的眼神,奥古斯都反而笑了下。
继续漫不经心的说:「在地牢里问出了点什么,他承认并不是在我的身边放了内应,而是他做梦的时候梦到了我会因为这个伤口而每年冬天的时候都感到疼痛,为了赢得我的好感,所以才会在那个时候出现的。」
「然后我杀了他,在他的脑海里发现了这个东西。」
他的声音很轻很淡,仿佛在讲什么跟他完全无关的事情一样。
脸上的也没有半分的表情,柔和的月华落在奥古斯都的身上。
郁宴突然间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了,他好像在奥古斯都的身上看见了光明教廷的全貌,纪律森严又冷酷无情,从容优雅又不妨碍他手染鲜血。
这个珠子代表什么,郁宴大概猜到了。
可能是所谓的原著剧情,被不知道是谁送到那个红衣主教的身上。
郁宴装傻说:「你的意思是这个东西会预知未来?」
奥古斯都斜倪了他一眼:「是为了讨好我
.
,他背后的人想要他成为我的亲信。」
「不过被我发现了之后,倒是再也没有谁再出现在我的身边。」
奥古斯都带着矜持的说:「郁礼是第一个。」
郁宴眨了下眼睛:「我以为我才是第一个,否则你怎么会对我这么另眼相看。」
奥古斯都笑了下。
他的眼睛弯起来的样子很美,凌厉跟冷漠全然褪去,只剩下优雅而狭长的轮廓自带的美感。
他说:「殿下,你最好期翼你不是第一个,因为那些人全部都死了。」
如果你是第一个的话,你也会死在我的手中。
郁宴品出了他没有说完的话,莫名其妙的有了一种脖颈被人掐住,呼吸都开始困难的感觉。
郁宴思考了下,他有点想问,既然他不是奥古斯都说的谁谁谁,那他在奥古斯都的眼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但是郁宴没有问出口。
因为奥古斯都已经朝着他发出邀请:「今晚夜色很好,殿下你要跟我出门去逛逛吗?」
郁宴下意识的觉得奥古斯都说的逛逛不会那么简单。
因为奥古斯都上次说要出门去逛逛,直接带着他去了一趟魔物森林。
但是郁宴又很难不被奥古斯都所引诱,他总是这样,明明这么危险,却又把自己包装的吸引力十足。
「你要去哪里?」郁宴问。
奥古斯都答:「去看看那位第一个。」
·
深夜,郁金香公爵府邸内。
女仆跟侍者都已经进入了休息的时间,只有一队巡逻卫仍然在四处巡逻,不让人闯入郁金香公爵府内。
尤其是关押着夏洛克伯爵的地方,更是严兵把手,除却送饭的人,一律不能进去。
郁宴原本以为奥古斯都又要带着自己翻墙的。
毕竟奥古斯都翻墙的手法看着跟他一样的熟练,却没想到奥古斯都敲晕了两个去送饭的侍者。
在敲昏了他们并且用法术把他们送回房间以后,奥古斯都跟郁宴幻化成了那两个侍者的样子。
郁宴已经不是第一次变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