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赔钱货也值得你那么上心吗？”
“我知道了...”
“你在意的不是那个赔钱货，是老曹那个不要脸的东西对不对？”
“你明明说过的...”
“你说过你不爱他...你最爱的人是我...”
“为什么你要骗我？为什么？”
见黄大叔双眼通红，状似癫狂，杨凡心下一紧，下一秒，他胸前的那双火焰翅膀轻轻一颤，紧接着，杨凡就感觉自己的右手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无穷的力量，直接一掌就把黄大叔击飞，致使他彻底地失去了意识。
见黄大叔瘫倒在地，一动也不动，杨凡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刚才，他真的以为自己要死在了黄大叔的手里。
他那可怖的力量实在是太吓人了！
杨凡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而后一脸感激地说道：“佳哥，我知道刚才是你出手帮了我。谢了。”
“谢什么？之前我就跟你说过了，我们福祸与共...哪怕是天塌下来，我也会替你撑着。”
“更何况，这老家伙只不过是恶鬼级别...”
“对上我，它可是一点胜算也没有...”
顿了顿，“佳哥”突然话锋一转，自顾自地说道：“刚才看你吃面，好像吃得挺香的...”
“难为我都没吃到什么好东西...”
闻言，杨凡的嘴角抽了抽，而后，他自怀里掏出了那把他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熟门熟路地往胸前划开一道口子，紧接着，便见那些流出来的新鲜血液像是得到了指引一般，疯狂地流向杨凡胸前的那双火焰翅膀，瞬间将那双翅膀染红，看起来竟有种说不出来的妖艳美。
就在这时，杨凡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老头”气急败坏的声音，“你这傻小子，怎么又被它诓骗了呢？”
“再这么下去，你会死的！”
随着它的话音落下，那些原本流淌在杨凡皮肤上的血液像是有灵性一般，原路流回到了他划开的那道口子里，紧接着，便见那道口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密合了起来，到最后，竟看不出一点伤疤。
对此，杨凡也不以为意，毕竟同样的事情，在上一个游戏副本的时候，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了。
“小子，虽然我的确是对你的心头血馋得很，但我也不至于那么蠢，杀驴卸磨..”
“既然我们现在已经是契约关系，那么，我希望你能对我有最起码的信任...”
听到这里，“老头”不合时宜地嗤笑了一声，“信任？像你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竟然和别人谈信任，真是笑话！”
闻言，杨凡挑了挑眉。
他很确定，“老头”和“佳哥”之前是旧识，但它们二鬼之间到底有什么瓜葛，至今他仍旧一头雾水。
对于它们的那段过往，它们都很默契地避而不谈，因此，哪怕杨凡有再多的求知欲，也无用武之地。
长吁一口气后，杨凡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黄大叔替他准备的客房里，衣服也不脱就往床上躺了下去。
现在的他累得只想倒头大睡，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睡觉的时候。
无论如何，今晚他一定要查出景德镇入夜后的秘密...
思及此，杨凡下意识地开口问道：“佳哥，刚才吃得够饱吗？”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的耳边传来阵阵细微的“吧唧”声响，紧接着，便听见“佳哥”懒懒地说道：“还凑合吧...”
“那一会就靠你了。”
人贵自知，说的就是杨凡这种人。
他深知在鬼域里，人类是最渺小的存在，也正因为如此，当初他才会费尽心神地想要和“佳哥”契约。
在关键时刻，一只强大的鬼就等同于人类的保命符，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对于“老头”说“佳哥”诓骗他这一茬，他并不认同。
他和“佳哥”之间的关系，更像是等价交换。
“佳哥”给他提供源源不绝的鬼力，而作为交换，他给它提供自己的心头血。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佳哥”的存在并不会威胁到他的生命安全。
他并不是什么舍己为人的大圣人，他还是很惜命的。
这边，“佳哥”似乎很享受杨凡对它的仰仗，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无法言喻的优越感，“你放心好了...虽然现在我的功力大不如前，但对付几只小鬼，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就放心交给我吧！”
“反正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少一条毛的。”
闻言，杨凡的嘴角抽了抽。
少一条毛...这种说法还真是清新脱俗啊...
见“佳哥”斗志昂扬，杨凡也不好意思说什么扫兴的话，只一味地陪着笑，“那是自然...哥，你的实力我们大家都有目共睹，有你在，我可从来没担心过。”
“佳哥”并没有回话，但从杨凡胸前那一颤一颤的火焰翅膀来看，不难看出它此刻内心的喜悦。
看来，“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不管是人还是鬼，都喜欢听好听的、奉承的话。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阵阵喧哗的嬉闹声，细听，竟还夹杂着孩童天真烂漫的笑声。
杨凡一个激灵，快速地自床上弹了起来，而后走到窗边窥探屋外的风景。
只见原本空旷的街上突然多了许多来来往往的人们，而他们的脸上，无一例外的，都带着一抹幸福的、向往的笑容。
见状，一股异样的感觉自杨凡的心底油然升起。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眼前的这一幕诡异得很。
为什么入夜后的景德镇会比白日里的景德镇还要热闹那么多？
这些人又是从何而来？
白日里的景德镇分明一副“鬼镇”的模样，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只除了那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nancy姐，和思女成疾的老曹...当然，还有好心收留他的黄大叔和黄二狗...
思及此，杨凡再也坐不住了，拿起外套便往外走。
这一次，他一定要知道景德镇入夜后的秘密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