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长风苦笑:“至少,会得到消息吧。”
每一年,这里的监狱都会向上报一张死亡名单。
陆岱听他居然说笑话,也跟着大笑起来,最后才摇摇头,轻松的语气说:“你就没有听到工地回来的人说,我们在镇子上的一期工程全部完工,可以投入使用了?”
听说了。
计长风有点奇怪,不明白他和自己说这些干什么。
车子开进了基地停下,陆岱才瞧着他微笑说:“我嫂子过来,是为了那批房子,去军区和监狱管理局,是谈这里驻守部队和监狱管理人员的福利。”
原来如此!
计长风的心顿时一松。
跟着陆岱进了餐厅,也不用等他推,自觉在习惯的座置上坐下。
这个时候,厨房正把饭菜离灶,餐厅里是浓浓的饭菜香,计长风勉强压着的饥火顿时冒了出来,整个胃空的难受。
陆岱没有直接去取菜,而是取了纸笔放在他面前,指指说:“写一封信,让计家的人离我们家人远点。”
计长风低头看着眼前的纸笔,慢慢的说:“我已经不是原来的计长风,你怎么会认为,他们会听我的。”
“那就要看你想不想让他们听你的。”陆岱耸肩。
计长风伸手握住笔,却没有马上写,迟疑的问:“如果我不写……”
“你可以选择,先写再吃饭,或者,先挨揍再写。”陆岱说的一点都不像威胁。
计长风苦笑,只得拧开钢笔帽,在纸上先写下抬头,略想一下,才问陆岱:“只说,让他们离陆家远点?”
陆岱摊手:“写东西,你总不会要问我吧?”
他可是名牌大学的高才生,而他只读到高中。
计长风注视他一下,低下头写信,嘴里却说:“那一年,正义之声的那几篇文章,援朝他们都说是陆垣的,可是我看着更像是你的,犀利的很。”
当初,荆红妆可就是利用《正义之声》的文章引导舆论,加上她增援大兴安岭暴涨的影响力,硬生生把他拉了下来。
这是在试探当年的事?
陆岱微笑,也不否认:“过奖,那不过是有感而发。”
就是说,对你计家做的烂事有感而发,给你家的忠告写不出来。
计长风握笔的手紧了紧,一封信很快写完,只有一页纸,交给陆岱去看。
陆岱目光扫过去,顺手撕了,拍在桌子上。
“你……”计长风错愕,沉下脸瞪着他。
陆岱冷笑:“计长风,别玩文字游戏,还是直接一点的好,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结,我陆家只想和你们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