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知道?”刚好是钱旺、钱顺一队,几个人把事情全看在眼里,钱顺立刻说,“记着以前的33965不?那是他的侄子,那可是高门大户的人家,娇生惯养出来的,可不就细皮嫩肉的?”
“33965?就是去年想从国界线上跑,被抓回来的?后来不知道送去了哪里?”立刻有人问。
“嗨,能去哪里?33965被押走,隔几个月,他们家好几个人被送进来,八成是……”说着,用手比个枪的手势。
听的人脖子一缩,咋舌:“这是什么人家,这么多人犯事?”
什么人家啊?
这个钱顺倒是听霍天磊说过不少,立刻口沫横飞的讲了一遍,又说:“你们是不知道,听说这个34145,本来是已经当了官的,事情出来的时候,查封家产,他除了老婆住着一处大院子,自己居然还养着情人。”说完,比枪的手势曲了曲,“七个!”
“七个?真的假的?”好几个犯人惊了。
不要说他们被送到这鬼地方来当苦力,就是以前在外头,也没几个人混上个婆娘,那个小白脸,一个人就养七个情人?
“怎么不是真的?不止是养着女人,那些女人还每个人都有院子,你说厉不厉害?”钱顺一抬下巴,得意的样子像是养女人的是他,有院子的也是他。
犯人们顿时炸了。
一个当官的,有吃有喝有大院子不算,还在外头养七个情人。
如果不是犯了事送到这里来,他们可永远也见不到这样浮在云端的人物。
这样的事情,很快传遍整个监狱,很多犯人听到,更是严重心理失衡,加上被关的久了,难免生些邪火。
当天夜里,计立国刚回牢房,就被同牢房的犯人以瞧伤为名,按倒堵了嘴,好一顿折腾。
这样的事,隔了几天才传到陆岱耳朵里,他只是愣一下,摇摇头,也不再理。
这个世界,污浊的事情很多,何况是监狱里,各种的阴暗手段,这几年早已经司空见惯。
这一次,所不同的只是,那个人是计立国。
计立国和计长风不一样。
从小,计长风就是大院孩子们追逐的榜样。
而计立国,什么都不是。
计立国和他同年,十岁之前,和他都在大院里生活。只是计立国被家里养的骄狂,和他一向格格不入,他也就总避的他远远的。
到十岁那年,家里出事,他跟着父母远远的去了乡下,一走八年,等到回来,属于他的求学年华早已经耽误,只能各处走动,谋一份工作。
而计立国却在上大学,再次见到他,都是趾高气昂,像极了一只争夺交配权的大公鸡。
之后,计立国大学毕业,有计长风的安排,顺利进入重要部门工作,不到两年就得到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