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子诚直到把车子开上大路,才忍不住问:“嫂子,北疆那里的土地是随便开发的,怎么还要有合作?”
荆红妆靠着椅背想事情,听到他问,随口应一声,慢慢的说:“嗯,那里的犯人也该做衣服了。”
“啊?”管子诚被她的话惊到,差点一脚踩了刹车,愣怔一下才不确定的问,“给犯人做衣服?他们的衣服,不是监狱负责吗?”
“所以,我得和他们合作啊。”荆红妆笑笑,见他不懂,也不解释,转话说,“回头你去正气居看看王彦朋,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想到那个几乎丢了命的公安,管子诚变的严肃,点头答应。
押送犯人的火车大多安排在晚上,见过计潮生已经是深夜,荆红妆到家的时候,四个孩子已经睡了,她去门口听了听动静,没有进去,洗漱过直接回了卧室。
养了大半年,陆垣的腿已经都好了,正靠在床上看书,看到她进来,把书放下,含笑看着她问:“怎么样?那女人有没有被你气到。”
不管她有没有问到她想问的话,这样的见面,气人是肯定的。
荆红妆忍不住低笑一声,掀被子钻进被窝里,张手抱抱他,笑问:“怎么没睡?”
“等你啊。”陆垣答,顺手揽住她,又有点抱怨,“你又不肯让我陪你去。”
“噗!”荆红妆低笑,伸手捏他腰上的软肉,“撒娇精。”
陆垣被她捏疼,吸一口凉气,却没躲开,只是低头去吻她:“还不是你惯的。”
这个男人……
荆红妆被他说的有点肉麻,由他亲一下,见还要深入,忙推开,认真的说:“我有事想问你。”
“什么?”陆垣问。
荆红妆疑惑的说:“怎么计潮生说,陆家是计家的下属,什么鬼?”
计家和陆家的上上代,都是从战争年代打拼出来的,怎么这里还分了从属?
陆垣沉默一下,叹口气说:“当年,计老太爷,就是现在计老爷子的父亲,是留洋的学生,回国后,几次有名的运动都参加过,更还去过苏联。”
计家有这么深的底蕴?
荆红妆吃惊的睁大眼。
陆垣接着说:“后来,战争爆发,计老爷子受了他父亲的影响,第一时间参了军,只是他加入的是国军。”
“那个时候,我爷爷只是一个普通的读书人,战争爆发,跟着当地的武装力量进了山,打了游击。”
“后来,计老爷子所在的国军被策反,游击队也被正规军收编,我爷爷和计家老爷子在一个部队,计家老爷子是连长,我爷爷是通讯员。”
“只是后来的几次战役,我爷爷因为立功,没两年就和计家老爷子军阶一样,到了解放,已经高出计老爷子两级。”
所以,计潮生说的陆家是计家的下级,是指陆老爷子当通讯员那一段?
荆红妆“嘁”的一声,撇嘴说,“原来计家人的毛病是这么来的。”
因为上数三代留洋的身份,自以为出身比别人高贵,就不能容忍别人的超越,尤其,还是曾经跟在身边一个不起眼的通讯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