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这是何苦?明明心中盛的全是灵医,却偏偏要洒出来,属下实在搞不懂……”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褚煜明一个眼刀憋了回去。
“你再多废话一句,本王便将你丢下马车。”
润五赶紧闭嘴,心中默默吐槽。
此时的何心然心情沉重且复杂,手上摆弄着草药,思绪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今日与陆月晴的对话犹在耳边,想要帮她摆脱陆天奕,首先要使得她与褚煜明和离。
而且这个和离必须是陆月晴自己提出的,否则北夷国不会罢休。
可没有不必要的理由,和离根本不成立。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
要么褚煜明犯了大罪,被贬为庶民,陆月晴有权提出和离回到北夷,要么褚煜明……不行。
这个时代还是比较开明的,如果男女双方有一方缺陷而使女子不能生育,可以提出和离。
何心然默默看向了何承嗣。
这个理由好像也成立不了。
想着想着,手下的动作已经乱了。
“娘亲,你怎么把当归放到茯苓里了?”
“啊?是吗?”
何承嗣拿起一株已经蔫巴了的草,无奈地道:“娘亲,这不是你最近最宝贝的萎靡草嘛?都被你揉成这样啦!”
何心然猛然回过神来,看到那株可怜的草欲哭无泪。
何承嗣像个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娘亲,你今天很心不在焉哦,嗣儿可要惩罚你。”
“那就罚你把这株萎靡草赶紧入药吧!”
入药?
何心然脑海中灵光一闪,顿时有了个馊主意。
咳咳,之所以称为馊主意,是因为确实够馊。
哼,是时候该让某个狗男人吃些苦头了。
或许是因为她笑得有些莫名其妙,何承嗣眨了眨眼,悄悄问青竹。
“青竹阿姨,娘亲只是出去了一趟,就变成了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青竹摇了摇头,“奴婢不知,或许……与王爷有关。”
何承嗣小眉头一皱,又是那个让娘亲不开心的男人。
不行,不能再让娘亲这样下去了,他得找机会问个清楚。
天气转凉,白日变短,但何心然却火热朝天地捣药,连晚饭都不吃了。
秋云面露担忧,“小姐,您多少吃一点,这样才有力气捣药不是吗?”
“我不饿。”何心然头也没抬,“给我倒些果酒来便好。”
话音未落,一道爽朗的声音便出现在身后。
“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带上我呀姐妹!”
这么欢快的声音,不是霍源又是谁?
她穿着一身白色便服,腰间佩戴的大刀换成了轻剑,看起来清减了几分。
“霍源,你怎么来了?”何心然面上露出几分愉悦,“军中的事情忙完了。”
“嗐,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不得做出个表率,所以这几日只能忙里偷闲。”
霍源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果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她压低了声音问道:“对了,那日之后,你和褚煜明有没有什么进展?”
“有啊。”何心然冷笑着道,“我现在很想送他上西天,算不算进展?”
“噗!”
霍源一口果酒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