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的问题来了,葛秋压住心跳,一字一句。
“有,但不多。”
一股受伤从窗台蔓延……
他快速道:“很好,至少不是我一厢情愿,既然如此……”
葛秋打断:“必须离,我知道你很好,嫁给你也能如你所说,一步到位的实现财富自由,但我自己的事,我要自己办,躲在你的羽翼下,我无法成长。”
靳时忱蹭的一下直起腰。
眼睛在黑暗里,仿佛燃起了两团火。
骇人心神。
“靳太太,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又把我置于何地?”
葛秋没有示弱,她只知道有洪拳必会棘手,她不愿煽动的蝴蝶翅膀,影响到他的将来。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所以我说,你可以对外公布,是我给你下了毒,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法,合情合理。”
“至于我,我可以去北城,等我见到师父,师父自然会相信我说的一切,也会不留余力的护我周全,我相信你也应该明白,我师父有这个能力。”
因为别看董生只是一个总厨,可他身处权力的最顶端,有他在,洪拳的手就伸不进去。
靳时忱咬紧牙关:“葛秋,你太小看我了,不但小看我,还在质疑我没有能力保护你。”
“你知道我不是。”葛秋撑起身体。
哪怕身体如铅重。
可此时此刻,她就是不想连累他,因为她知道现在的靳时忱正在发展,若按得失来算,对上如日中天的洪拳,就是一种耽误。
至于小看他,那压根不存在。
靳时忱深吸了两口气,快速往门外走。
走到门口只给了她一句:“我不会同意离婚。”
葛秋无力的倒在床头。
说实话,她可以狠心一点,就像八点半的狗血档,骄傲又冷漠的告诉他,自己就是个拜金女,不但拜金还仗着自己重生,算计了他和自己结婚。
可她做不到,也没有办法违背自己。
唯一违背的,就是那句:有,但不多。
眼泪掉了下来,止也止不住,但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太心痛,就好像在昏迷前,就已经做好的思想准备一样。
没多久,米婶端着粥上楼。
看到屋里黑漆漆的,她又靠在床头没有躺下,便赶紧将灯打开。
已擦干眼泪的葛秋看着她笑。
“米婶。”
“哎,大少爷怎么不开灯呢,正好我熬了粥,医生说可以喝,你快喝一点。”
葛秋说好,乖乖的一口接一口。
米婶心疼她,碎碎念的说着这十几天发生的事,比如靳时忱担心她,食不下咽,寝不安眠,又费了多大的功夫,才把国外技术引到国内。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为了她,靳时忱都快把心掏出来了。
这也就罢,最后还说亲家老爷和亲家太太不相信,死活不让靳时忱来照顾,并且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婉拒。
这不是见外,是什么?
多寒靳时忱的心啊。
葛秋笑而不语,她心虽疼,但立场坚定。
惹了洪拳这种人,她是真不想靳时忱去以卵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