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没了外套的靳时忱坐在董家客厅,连打了三个喷嚏。
大嫂子作为女主人,关心的问道:“需要我去找一件外套给你吗?”
靳时忱咳了两声,刚想说不用,叶连田就阴阳怪气道:“哟,身体虚了呀,要不要我给你治一治?”
靳时忱斜了一眼过去,都懒得理他。
但叶连田这个人,是你越不想理他,他就越喜欢来招惹你的溅货。
于是他拐着弯着问大嫂子:“咱城里还没供暖吗?要是没供,喊人去给他搬个炉子来嘛,那不比拿件外套来更暖和。”
大嫂子飞了个白眼:“早就供了,但这两温度高,水烧得还不够热。”
“不热没关系,咱们靳大少爷身子虚,麻烦大嫂子给他整一茶缸开水呗,喝点热的,也能治虚,耗子你说是不是?”
方浩傻不隆冬的点头:“嗯,多喝热水好,能预防感冒。”
知道这两货损的很,大嫂子索性脱离战场,去小院找葛秋了。
她记得公爹和庖丁说过,葛秋的前夫就姓靳。
今晚见面,她觉得靳时忱还不错啊,这么能沉住气,又长得帅的家伙,干嘛要离婚便宜别人?
她就觉得很不划算。
得去劝几句。
此时,已经知晓全部经过,也知道杨将来意的葛明朝,憋红了整张脸。
“走吧,既然他来质问我们,那我们就去当面和他说清楚,对梅平安的教育和抚养,我和你妈这十五年来,是真的尽心尽力,也无愧于心了。”
程秀秀恨到小腿肚子打颤。
嘴里喊着:“造孽啊造孽,怪不得怎么教怎么管都学不好,原来是有那样的娘种和爹种,还亏得我们一直在自责,一直在愧疚。”
真的是好气好气。
葛秋叹了口气,她其实没想调动爸妈情绪,她只是原封不动的,把这些事客观的说了说。
并且在说的时候,还站到了梅灵珊和杨将的角度,以他们为人父母的位置,分析了一下为什么会怨恨她们。
但葛明朝和程秀秀,是真觉得冤枉和委屈。
想想他们这十五年,因为外人的眼光,还有凭着良心,对梅平安花了多少心血,多少口舌,以及多少金钱?
结果到头来没得一句好,反过来还要怨恨他们没把梅平安教好,这叫人怎么受得了呢?
要知道,一个家庭里的资源就那么多,而这些资源里除了钱,还有精力和心血,当这些资源全给了一个人之后,那么就注定了,另一个人就是被忽视,被亏欠长大的。
而他们亏欠的,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啊。
他杨华章怎么敢?
还有梅灵珊,那就是一条疯狗。
“我真是为梅平安感到可悲又可叹,有这样的生父生母,他的将来,只怕比留在咱们身边更糟糕,不信就等着将来看吧。”
葛秋深呼了口气。
“爸妈,您们也不用太激动,不管将来如何,只要我们一家人齐心,那么不管是风来,还是雨来,咱们都能从容面对。”
程秀秀道:“没错,秋宝说得对,只要咱们无愧于心,那谁来指责都不应该怕。”
葛明朝抻了抻衣角,抬头挺胸道:“走吧,不是说前院等着吗,我和你妈现在就去见他。”
葛秋点了点头,扶着妈妈刚走出门,就见大嫂子找来,朝着爸妈和她道。
“你师父和庖丁常乐去找你了,但想必这个时候已经扑了一空,在回来的路上,然后……梅平安对吧,明叔逼着杨将派人去接了,咱们不用着急,等人齐了,咱们再过去都行,用不着现在去和他打口水仗呢。”
多浪费精神。
潜台词没说,但禁不住大嫂子表情到位啊,爸妈瞬间感动到眼圈发红。
就像憋了好久的委屈,总算有人懂了,还贴心的护着,生怕他们吃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