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这两份报告,问和不问,已经毫无意义。
感觉冤屈被洗白的靳时忱深吸了口气。
“安排靳琦回国,再通知何琼。”
阴霾散去,傅伯咧了咧嘴,忽然就在想,知道所有真相的何琼,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还有靳琦,只怕刀人的心都会有。
葛秋啧啧数声,敛了所有杂念,忽然就有些担心小墨琛。
他多无辜啊。
而孟洛这个女人,是真不值得让人去原谅。
简直就是有病。
当天下午,她好好的回到禁区,把这事说给明叔听,明叔听完就给了她两个字:“有病!”
可不就是有病。
啃了四、五天馒头,整个人明显有些闹饥荒的叶连田,把围裙丢给了葛秋,顺便还能好心情的给自己削了个萝卜,并且故意在葛秋面前,一边沾酱,一边咔吧咔吧啃。
“所以喜当爹的人不是靳时忱,而是他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靳琦。”
准备着红烧肉的葛秋唔了一声。
“你见过靳琦?”
叶连田咔吧咔吧:“没有,但我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他应该和你差不多大,真没想到孟洛还能这么干,她就不怕生出来不像?”
对于这种脑回路,叶连田也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就觉得孟洛像个神经病,没有那个正常人,能干出这种事来。
“谁知道呢,反正他们兄弟俩是挺像的。”
叶连田翻了个大白眼,又认真看了葛秋好久,最后吐词不清道:“这下你俩就没什么问题了。”
葛秋假装没听清:“你说什么?”
叶连田丢下装酱的碗,转身出了厨房。
“没什么,你耽误了好几天,从明天开始要好好追课程了。”
葛秋撇了下嘴,回头告诉自己,有关于学习确实不能懈怠。
董家大院,一直被所有人瞒着的程秀秀,是在过小年的这一天,无意中去前院找玛纱,听到马天乐几个人在说,才知道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然后当天晚上,她把电话打到了禁区,又从葛秋这里确认了孩子不是靳时忱的,才埋怨似的骂了葛秋几句。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要瞒着我,是嫌弃爸爸和妈妈帮不上忙吗?”
葛秋哭笑不得,连忙安抚。
“不是的,是事发突然,大家心里都很乱。”
尤其是她,那几天想静都静下来,甚至还不停的被外力推着走,导致她混乱了好多天。
如今回想,也是一言难尽。
听她说了一会,能理解的程秀秀也不再揪着不放,跳开这事便问:“过年你能回来吗?”
葛秋仔细想了片刻:“我还没问明叔,回头等我问了再告诉你。”
程秀秀奈不住想念,喃喃道:“我和你爸有些想回荛城去看看了,前几天我做梦,梦到你姥姥和姥爷,又正好过年大家都在,就想和你爸回去一趟,毕竟等开完春,我和你爸就没时间了。”
话有些笼统,但葛秋一听就明白,爸妈是惦记着清明去给姥姥姥爷扫墓呢。
以前在荛城,去舅舅那里方便,来回也就是一天左右,但现在人在北城,相隔万里,哪能不牵挂。
“行,那我现在去问明叔,晚点给你回电话。”
程秀秀心慰,知道葛秋是体贴他们的。
这小年一过啊,离开春也就不远了。
而明年,他们一家就会有新的开始。
比如,开春之后她和葛明朝要去新学校报到,紧跟着就是搬家,搬完家没多久,就是葛秋的高考……
所以这一天天啊,看似不紧不慢,实则白驹过隙,光阴似箭。
他们一家人,从此以后,就要彻彻底底的在北城落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