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简直口出狂言、顽劣不堪!”
宋娇娇听出来了,这个姜太傅确实不喜欢自己,否则他怎么会用池国师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来形容自己呢?
这些话可不是什么好话!
宋娇娇道:“这便是顽劣不堪了?不知……”
但还没说完,一直沉默的夏侯永康忽然站起来,对姜太傅道:“姜太傅,此事都是学生的错,与小郡主无关。如果您要罚,罚学生便是。”
姜太傅按着胸口,冷哼一声,“你们谁都有错!现在出去罚站一炷香,再进来听课!若还有下次,你们俩都别来上我的课了。”
“特别是你!”他指着宋娇娇,“若不是看在玄太傅的面子上,我早就赶你出去了!”
宋娇娇却不以为然,对着姜太傅虚虚地行了一个礼,“谨遵姜太傅的教诲。”
话语中,叫人听出来了一丝嘲讽之意。
众人面上不显,但实则心中都对宋娇娇倒吸了一口凉气。
夏侯永康紧紧皱眉,同样行了一个礼就跟着宋娇娇走出去了。
几个小娃娃都听出来了宋娇娇口吻中的不尊敬,姜太傅又怎么可能没有听出来?
只不过他却没有发作,只是一张布满了皱纹的脸上写满了不悦。
“四殿下,你伙同江川侯府的小郡主对我这个老头子如此不尊重,我一定会禀明陛下,让陛下定夺此事。”
所有的皇子和公主最害怕的就是姜夫子说的这一句话——禀明陛下。
宋娇娇在屋子外听见这一句话,正要冲进去理论,却被夏侯永康一把抓住了。
“宋娇娇,”他压低了声音,但语气却叫人觉得振聋发聩,“不要再去争辩了。”
宋娇娇转头看向他,“你看不出来吗?这个姜夫子是向着三皇子的。”
她有些生气,也有些着急。
夏侯永康的表情略显不自在,“知道又如何?知道,也不能改变什么。与他作对,倒不如顺着他的意思,还能不会被他挑出一些刺来。”
学房中,三皇子将姜夫子扶上了阶梯,叫他坐在案几后的蒲团上。
“姜夫子莫生气,四弟原先是一个稳重的,但就是跟江川侯府那个小丫头走的太近,才忽然就变的这般玩心了。”
他这话,是故意的。
姜太傅点了点头,“如果三殿下说的是真的,那这件事情,我还真的要告诉皇上,让陛下定夺。”
三皇子脸上闪过一抹得意,“太傅您英明。”
“好了,你也去坐着吧,现在开始将我昨日不知给你的课业摆出来。”
学房里面开始上课了,屋子外面的夏侯永康跟宋娇娇听见了姜太傅和三皇子的话,对视了一眼。
夏侯永康似乎早已经习以为常了,但宋娇娇却满脸愤恨。
他谈了声气,目光落在远处忽然阴沉下来的天空上。
“玄太傅说过了,倘若改变不了,那就只能忍。娇娇,你告诉我,我如今有什么资本和三哥去争?”
“父皇的宠爱从来都是建立在我沉稳、懂事又听话的基础上,否则……”
这个世间根本就不存在疼爱他的人。
宋娇娇听着他略显惆怅的声音,整个人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