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国公一愣,声线陡然拔高,“你们敢!”
剔刑,又称凌迟,乃北陵最残酷的刑法之一,最有经验的师傅拿一把锋利的刀,一刀一刀割下犯人身上的肉,每一片都连皮带肉,足足要割三千三五十七刀。
最残忍的是,行刑途中,犯人不会咽气,也就是说,他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肉一片片被割下,整个过程痛苦不堪,直到最后,失血过多,才后悔咽下最后一口气。
侍卫端来凳子,萧长璟潇洒落座,一脸阴郁的盯着凌国公,宛如暗夜的魔神,“放心,我们的人手法很厉害的,踢完最后一片肉你都还活着,所以,你有很多次机会,中途可以随时叫停。”
话音刚落,衙役拿着工具走上前来,凌国公一眼就看到对方手里锋利的刀具,折射出的寒芒让他身体控制不住的抖动。
死亡的味道,铺面盖地而来!
额角的汗,豆大如珠,心里的恐惧来的又快又猛,“我没有碧落花的解药,我们也在派人查。”
“你猜本王信不信?”萧长璟挑眉冷笑,浑身流转着一股毁天灭地的气息。
凌国公心里的恐惧又深了一层,声线颤抖,“我真不知道,不信,你可以去查,我之前也在派人去找解药。”
萧长璟起身,一字一句道,“行刑!”
凌国公头皮一麻,继而毁天灭地的惊恐扑面而来,“我说了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饶了我吧!”
寂静的牢房里,除了萧长璟离开的脚步声,便只剩凌国公撕心裂肺的求饶声了。
刚出天牢,青玄便迎了上去。
“王爷,凌二公子求见。”
暖阁,清雅的铃兰香在空气里漂浮,宫女奉上茶水果子,又退出了门外。
萧长璟端起茶盏戳饮一口,抬眸看向眼前清雅温润的男子。
“皇上中毒昏迷未醒,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本王说,本王根据情况酌情处理。”
凌二公子坐在他对面,右手边是刚沏好的热茶,左手边则是一个楠木制成的盒子。
“王爷,这是父亲这些年的书信来往,小人在密室里找到的。”凌二公子盒子递了过去,并打开了盖子,萧长璟瞟了眼,里面是厚厚的一叠书信,“小人粗粗看了下,这些信里,都提到了主上二字。”
萧长璟就想到昨天青峰去拦截假扮的凌贵妃时,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信里的主上,如今了无踪迹。
“本王的人已经查到他从边疆来,想必已经逃窜至边疆。”
一旦入了边疆,想要抓住他,就难以登天了。
这也是他如今最担忧的事情。
而且福泉公公提到过,当时凌国公逼皇上交出玉玺时,听他的语气,不是他自己要做皇帝,由此可见凌国公谋划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推这个主上上位,这个主上到底是谁?能让他甘之如饴?
萧长璟敛了敛神色,眸光自他脸上扫过,正色道,“此次,多亏了,凌铮是你父亲,若是你想…”剔刑过程缓慢,现在收手完全来得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