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明明笑着抱怨一气,冲着正襟危坐貌似专心倾听的苏晟深情脉脉地看了一眼,又飞快地分了一个眼神问云相思。
“妹妹怎么不说话这样腼腆的性子可不好,咱可是新社会了,可不能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咱们要独立,要自强,要学会跟人打交道。你总不能赖在家里叫人养一辈子吧没出息。”
她语重心长的,一副长嫂模样。
云相思听着她诚挚的谆谆教诲,无辜地眨眨大眼,真装作害羞地抿嘴一笑,垂下目光看杯子,仿佛头开满了鲜花,十分吸引人一般。
苏晟轩眉微蹙,有些厌烦这女子的自来熟。
哪里都有这样的人,叫人不得安宁。
“我的妹妹,我让着养着,天经地义,不劳外人费心。妹妹,杯子给我,小心烫着你。”
他语气依旧和缓温和,不轻不重地丢出个钉子,随即不再理会脸色难看的袁明明,伸手要拿云相思手里的杯子,起身像是想过去先帮她打热水的样子。
云相思正看戏看得起劲,琢磨着袁明明的表情变化,还有夹枪夹棒的话语,觉得看过这样与众不同的姑娘,也是有所收获,怎么肯配合苏晟息事宁人偃旗息鼓
“哥你看你,失恋有什么大不了的,干嘛迁怒别人家啊。坐下坐下,我还怕烫着你呢。”
云相思摆出一副乖妹妹的模样,带点娇俏的又劝又说,把苏晟刚才刻意引向暧昧方向的言下之意,又给掰了回来。
听见她的解释,袁明明难看的脸色缓和过来,撇嘴把怀里宝贝似的抱着的汽水瓶重新装进书包里,像是怕正往这边走来的胖姑娘看见似的。
袁明明释然了,苏晟不舒服了。
他不可思议地看了身边说得真事儿似的云相思一眼,轻易看出她眼的促狭。
这姑娘,好看戏呵,他苏晟的戏可不是白看的。
“妹妹,这些话全世界人都能说,你,你”
他张张嘴,眼神满是痛苦之色,深深看了脸色僵住的云相思一眼,承受不住似的起身大步离开。
云相思嘴角抽搐,对周围人震惊鄙视的眼神,头皮一阵发麻。
母亲的,这哪里是什么绅士,整个一幻想症神经病
哪家疯人院门没关紧,叫他跑出来了这不是祸害吗
她能不能喊列车员,告他一个影响公共安全罪,把他给控制起来
云相思面对袁明明刀子般锋利的眼神,很担心这勇敢的姑娘,下一秒帮深陷伦理悲剧的邻座先生大义灭亲了
关她什么事啊
云相思大声喊冤,面对大面积的有色目光,她有些受不住了,也跟着使出尿遁计,抱着杯子仓皇逃往洗手间。
那个扔下炸弹,掀起一场大波澜的可恶男人,正忧郁地倚靠着火车壁,随着火车规律的晃动,默默站着。
那似乎承载了无穷心伤的忧郁目光,刺伤了所有女性的慈母心。
这样美好的男子,谁那么忍心,舍得伤害他
云相思眼角抽搐一下,心里只有一句话,咬人的狗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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