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相思感受着那一双微潮的手掌止不住的轻颤,火热的掌心跟冰凉的指尖形成鲜明对,在在显示主人的激动紧张。
她很想应景地感动一下,可惜她现在恨死了这一双颤动不停的手,她觉得头皮都要被活活揭掉,疼得要死
而那喋喋不休的话语近在耳畔,被无限放大,像是一声声炸雷,不住轰炸着她此时脆弱的神经
这个混蛋
真恨不得放虎子雷子咬死他
“放手我头痛离我远点”
云相思磨着牙,咬牙切齿。
云朗一怔,乖巧地收手退回床边,抑制不住满心欢喜,压低了声音兴致勃勃地继续跟她讨论。
“你喜不喜欢这房间这是我自己的房子,不,是我跟你的房间。你想住哪间住哪间,我都听你的。”
“这间好不好这间我最喜欢,窗户正对着院子里的海棠花,花开的时节,我从背后拥着你一起赏花好不好不不不,你看花,我看你够了。”
“够了。”云相思忍无可忍,眉头抽搐着乱跳,她疲惫地深吸口气,小心地重新侧躺回床。
“大白天的别做白日梦了。你给我家里打电话没”
“打过了。叔叔阿姨听说你跟我在一起,特别开心。”云朗轻柔地给她拉起薄被盖好,嘴角轻扬。“这身睡衣果然适合你,舒服吗”
云相思咬牙,在心里将这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破孩子骂了个狗血喷头。
“谢谢。”
“我换的。”
云朗眉眼弯弯,贪恋地打量她宁静的脸,也跟着打个呵欠,疲惫汹涌袭来。
“我也要睡。”
云相思咬紧牙关,一动不动地装木乃伊。
这破孩子这臭德行,越搭理越来劲。
他换的睡衣他倒是有那个色心,也没那个色胆
咳,想远了。
不过一起睡一张床神马的还是不要的好,叫魏安然那个醋坛子知道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曾经冲动又无纯洁地印了下救命恩人宫少脸颊的疤痕,被那小气男人揪着不放,差点跟她分道扬镳。
前车之鉴不远,她不敢稍有或忘。
“云朗,为什么”
为什么掳走她为什么非要越过那道无形的界限为什么不能放过她,也放过他自己
“不为什么。我不想过行尸走肉的生活,这么简单。”
云朗在她身边和衣躺下,将松软的薄被一直拉到眼睛下方,声音闷闷地回答她。
“睡吧。我会给你最好的,别担心。”
云相思怎么可能不担心
可是形势人强,她这副重度脑震荡的德行,怎么跟人斗智斗勇万一激动太过,不小心爆血管怎么办
爆血管也还好,至少能简简单单清清静静地走,要是狗血地失忆了怎么办
她要怎样面对那之后狗血的爱恨情仇
彻底黑化的魏安然
云相思默默掐断可怕的念头,挺直瞬间发酸的小腰,连呼吸都放得规律平缓,怕一个不小心,真给自己震得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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