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他虽然与褚阮差不多的年纪，也经常与褚阮玩。

但是褚柔这个姐姐，也是一直跟着的。

只不过褚柔经常会嫌弃他们的过家家幼稚，便在一旁看医书罢了。

那时候的褚柔，好像还有个伟大的梦想，说是要天下第一个有武功的大夫。

这样的话，若是打不死人，也能毒死人。

可以说，褚柔的名字虽然带着一个柔字，但是那时候她的性格她的报复，却是与柔字是一点都沾不上边的。

只是如今，世事难料，虽然他不知道这些年褚柔经历过什么。

但是真正的坚强与强装坚强，他还是能看清楚的。

所以这也是他想找褚柔聊一聊的原因。

毕竟阮阮也不想见到姐妹离心，这几日阮阮的挣扎还有纠结，她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他是能看出来的。

褚柔长叹一口气道：“我的心情……也没有太差吧……”

说完，便抬起手，感受着从指尖穿过的风，一双眸子如墨，让人猜不透在想些什么。

玖羡看着褚柔的样子，转头沉声道：“你喜欢云淮之。”

这话是带着肯定的语气，而不是询问。

褚柔没想到玖羡突然这么说，一怔之下下意识转过头看向玖羡道：“你怎么这么说？”

难道说，她掩饰得还不够吗？

为什么玖羡都看出来了？

既然玖羡都看出来了，相比云淮之和妹妹也看出来了吧……

所以云淮之才会说那样的话，为的是让阮阮宽心。

想通这一层的褚柔眸中伤心难过一闪而过。

原来，是这个样子呀。

所以就如云淮之所说，遇到心爱的人，和一个因为救了命而感激的人，这事不一样的，所以之前的云淮之才一直没有娶妻。

“因为很明显啊……”玖羡看着褚柔陡然间失落的样子，忍不住道，

“就像现在，我说了你喜欢云淮之后，你的神情就告诉我，我说的是真的。”

“你与小时候相比，好像变了不少，那时候那是很擅长隐藏自己的心事的。”

“我记得有一次，你带我与褚阮出去玩，却在草丛中被蛇咬伤，你硬是瞒着我们两个，将我们两个骗到安全的地方，才去处理伤口。”

“那时候的你，比现在坚强很多很多……”

玖羡说到这里，好似陷入了什么记忆之中，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褚柔听到玖羡的话后，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那时候，她真的想一个大姐姐一般，无微不至照顾着阮阮。

可如今，她好像因为云淮之，有了不该有的心思，想了不该想的东西。

以至于，让姐妹两个生了虽然看不见，却是绝对存在的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