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淮之的唇落在褚阮的脸颊上，落在褚阮的眸子上，最终准确含上褚阮的唇。

他很温柔很温柔，也是从未有过的的耐心。

良久，他放开褚阮，看着眼前气喘吁吁的褚阮，眸子温柔的能溢出水来：

“阮阮，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就是想让我娶你姐姐，那我也是不愿意的。”

他答应和离是不想褚阮再痛苦难受，但是不代表他就能答应娶不爱的女人。

这两件事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所以也没有相提并论的必要。

褚阮有些愧疚低下头，轻声道：“我……我也没有那个想法的。”

如果她真的逼着云淮之娶姐姐，那不仅是对云淮之的不在意，也是对姐姐的侮辱……

她之所以对姐姐愧疚，那是因为姐姐值得。

她的姐姐是全天下最好的姐姐。

云淮之看着褚阮，轻声道：“你倒是敢试试！”

褚阮抬手擦了擦泪水，拉着云淮之就这么跪了下来：

“当初我们跪着拜了天地，如今条件不允许，那我们便跪着告诉天地，如今就……解了夫妻关系……”

说到后面的话，褚阮的眼眶又红了红，云淮之有些心疼，想帮褚阮擦泪水，却被褚阮拦下。

她看着他，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坚定：“王爷，你与我一道对这天地磕三个头，我们夫妻关系……便断了……”

褚阮说到这里，即使语气带着哭腔，依旧倔强得抬着头，看向云淮之。

云淮之心里自然不是滋味，但是想到褚阮的痛苦，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他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又有些宠溺，“阮阮想做什么，我都配合。”

“只不过你要考虑清楚了，你姐姐的事，并不是我们分开就能解决的。”

“我控制不了旁人的感情，更控制不了自己的。”

“我爱你，只爱你，即使我们分开，即使我孤独终老，我也不会再娶旁人。”

“尤其那人是你的姐姐，那我这一生更不会娶她！”

他怎么可能娶了褚柔？

阮阮在他面前眼睛都哭肿了，若是再娶了褚柔，阮阮还不知道有多痛苦呢……

褚阮看向云淮之，眸中带着明显的愧疚：“我也没让你娶她……”

“我只是觉得，我们若是没有夫妻关系，对于姐姐来说，可能会不那么难过一些……”

“同时，我也在告诉姐姐，姐姐为了我可以丢掉性命，我为了姐姐，自然也愿意牺牲的。”

云淮之听到褚阮的话，有些无可奈何苦笑道：“你为了你姐姐，可是连我都能牺牲了。”

所以在褚阮心中，他的这个丈夫，是不是还不如她的姐姐。

至少在重要性上面，褚柔肯定是大过他的。

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只不过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心中总是有些别扭和不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