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只腿在车上,一只腿在地上,就这样尴尬地看着流霜。
“怎么不上车?”
沈嘉懿的脚有些抬不动。
那人又凉凉地说:“噢,定是有人嘱咐了,不让你和我同一辆马车。”
沈嘉懿扁扁嘴,流霜是属蛔虫的,别人想什么他都知道。
“可是,就这一辆马车,怎么办?而且,我受伤了?”流霜说话的时候,带着狐狸般的魅惑还夹杂了三分委屈。
沈嘉懿抬头看去。
流霜掀了下衣摆,指了指露出一条腿。
沈嘉懿无奈,硬着头皮上了车。
“怎么伤到的?”沈嘉懿正准备趴着去看。
然后觉得不对,好好的怎会伤到呢,难道他又背地里做什么了?大白天的,在这瀛安寺里,他应该没有机会!
沈嘉懿终于发觉自己上当了!
流霜一把把人抱进怀里,沈嘉懿惊呼一声。
“小些声,外面可都是人。”流霜虽然这样说着,可眼里都是笑意嫣然。
“你骗我!”
沈嘉懿瞪着一双妖娆的眸子,晶亮晶亮的。
流霜用只能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畔说道:“我在帮你,昨晚缠绵悱恻,没道理今天就要人坐冷板凳吧。”
两个人近在咫尺,脖颈交叠,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朵上。
忽地一阵清风掀开了窗帘一角,只是那一瞬,外人便瞧见了马车内的璇旎风光。
清风钻入沈嘉懿衣领,她一正一抬眸间,与娆厉川四目相撞。
此时沈嘉懿脑中只有一个反应:完了!
她心虚地赶紧拉好窗帘,然后立刻从流霜的怀抱里挪到马车座椅上,严规正坐。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流霜哈哈大笑,只是眼角的那一抹伤痕悄然而逝。
“这么怕他?你和他什么关系?”流霜装作不经意地问道,然后拨开车帘子,露出半张倾国倾城的脸。
马车外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娆厉川依然在看着这边,一双凤目带着警告的意味。
流霜毫不在意,放下帘子,转头看着正在思索的沈嘉懿。
是啊,自己干嘛这么怕他?自己和他什么关系?
脑子转来转去,好像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暧昧。
没有山盟海誓,没有定情之物,甚至没名没分,还挂一个兄妹的头衔。
沈嘉懿讷讷道:“没有什么关系,如果硬要加一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