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懿忽然就双脚离地,被按到他怀里,头蒙了一阵,胃里开始翻江倒海。
“娆厉川,放下我。”
娆厉川却微微笑道:“你能拿我怎样?你最好声音再大一点,引点人出来,一起看看西陵公主大半夜不睡觉出来弄死了人。”
沈嘉懿怒道:“你查啊,随便查。”
娆厉川大步走着,根本不理她。
半晌后,娆厉川有些无奈地说道:“除了生病的时候温顺。”
沈嘉懿翻个白眼。
很对!
娆厉川避过守卫,直接把人带到了东宫寝房。
蚩尤在无声中尾随着太子,并且朝周围的暗卫都摆了摆手,大家都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安静地在心里八卦。
“主子终于安耐不住公然抱人把人入屋了。”
暗卫一眼不眨地瞅着,娆厉川已经“砰”地踹上了门。
屋内很暖,娆厉川一直抱着没放人,在屋里转了转,拿出自己一身新的里衣。
“要洗澡么?”
沈嘉懿也不扭捏,“洗。”
这一身的血腥味太重。
她也不知道娆厉川是怎么忍下来的。
娆厉川抱着沈嘉懿穿过垂帘,来到了屏风后面。里面一个冒着热气的浴桶,和一个放衣服的衣架,娆厉川把人放到椅子上,又把拿的衣服挂到衣架。
然后拖过一个椅子坐在沈嘉懿对面,“去洗吧,太子哥哥伺候你。”
沈嘉懿抬眼看他,“你就这么看着我洗?”
娆厉川摇头,抬起凤眸,“都说了,伺候你洗,我帮你洗。”
沈嘉懿被噎了一下。
“怎么,半夜出来杀人不害怕,爷给你洗个澡倒是怕成这个样子?”
“我不怕。”沈嘉懿反唇相讥。
“那你脱啊。”娆厉川从容不迫,“嘉懿妹妹还真是好汉一条呢。”
沈嘉懿站起来作势要脱衣裳,手都已经放到腰带上了,娆厉川也没有一点要回避的一丝。
“怎么不动了,继续,西陵公主大名在外,怎么到了实事儿上却畏首畏尾。”
话还没完,沈嘉懿直接把黑色染满血腥味的外袍丢到娆厉川头上。
娆厉川抿起嘴角,抓着一副笑了会儿,拿掉衣服时沈嘉懿已经背对着他泡进桶里。
乌黑的长发贴在玉颈之上,如同黑白色的水墨画,让人不忍碰触。
娆厉川坐在椅子上,沈嘉懿来汴京快一年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印象中那个骨瘦如柴,瞪着一双晶亮眸子的小丫头长成了这般模样,娆厉川在心里想了半天,祸国殃民四个字映入在脑海中。
还真是这样,他再次抬眸看过去,那光洁的背凝着水珠,润得像含露的玉瓣。
养的真好,他心里有几分得意,自己养的。
娆厉川道:“怎么不说话,以前讲话不是一套一套的?
沈嘉懿回头:”累了,不想说话。”
“噢。”娆厉川又说:“不交代一下今夜去哪儿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