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片唇瓣即将相碰时,沈嘉懿的肚子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沈嘉懿把脸埋在娆厉川的颈窝,感受着娆厉川胸口起伏的笑意。
片刻后,娆厉川提着野兔回来,利索的开始收拾。
沈嘉懿道:“你会?”
“我会学,总不好每次都要你拷给我吃吧,血这种东西,你还是少沾染的好。”
沈嘉懿满意的笑笑,搁现在,娆厉川这种也是个二十四孝好男友了。
娆厉川微微低垂下眼睑,将手中那已经拾掇干净的兔子穿在剥皮树杈上,蹲坐下身子,烘烤着手中野味儿,空气中滋滋的响,冒着诱人的香气。沈嘉懿靠在他肩上,看着挂在树梢的圆月,感受着难得的温馨。
“我想办法,把我们身上的蛊解了吧。”沈嘉懿忽然说道。
前段时间,娆厉川已经把沈嘉懿体内的毒,彻底的解了。但是,但凡是毒,都会伤身,娆厉川现在隔段时间就会给沈嘉懿号脉,各种珍贵的补品也是隔段时间就要蚩尤给送来,要祁澈煮给沈嘉懿吃。
“不用。”
沈嘉懿道:“为何不用,这对你来说不安全。”
娆厉川道:“有了这个蛊,我们就永远都能在一起,生在一起,死能同穴。”
这种破釜沉舟的爱,让沈嘉懿无话可说。
娆厉川放下手中野兔,转过清冽的眸子望向沈嘉懿,轻声而淡然道:“我说过,给我时间,我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有名有份,我不是说说而已。当然,我也承诺过你自由,我不会干涉你要去哪,但是如果可以,我想陪着你去任何地方。”
沈嘉懿的唇动了动,却转眼盯向火堆,半晌,启声道:“我……你了解我么?你知道我究竟是谁么?你知道我为何非要自由么?”
近来沈嘉懿总会梦到前世的镜像,以至于她好几次都分不清自己究竟在哪里,她怕有一天,她自己像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的又回去了,那么娆厉川怎么办?
娆厉川淡淡一笑,就仿佛一滴墨落在宣纸上,渐渐晕开一片睡莲初开,惊艳了所有看客的眼。“我等着你愿意告诉我的那一天。”
娆厉川把手中烤好的野兔递到沈嘉懿手里转身走开,沈嘉懿那种野兔,如同被点穴般雕塑在当场,只剩下小心脏砰砰有力跳动。
半晌后娆厉川捧住盛了水的荷叶回来,看沈嘉懿仍旧发愣,道“怎么了?”
沈嘉懿从娆厉川的笑颜里恢复出来。“我问你一个问题。”沈嘉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一点,“若是有一天,我消失了怎么办?”
娆厉川呼吸一紧,“为何会消失?何为消失?”
沈嘉懿解释:“是假设,或者是如果,就是不见了的意思。”
娆厉川掷地有声道:“不会要你消失的,你也不可以消失。”
沈嘉懿微笑不语,她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举起手中的烤野兔,“我常常你的手艺怎么样?”
娆厉川知道她有话,可是她现在不想说,那么自己也就不勉强,“尝尝,我可是练了好久。”
沈嘉懿听他如此一说,只觉得心情豁然开朗,人不要为还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