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三月郁闷着没说话,端起茶杯也是一饮而尽。
“手还疼吗?”
冥渊握着宁三月的手,翻过来,看她的掌心,问道。
昨日被冥太妃打了掌心,手掌又红又肿,后面用了药,已经恢复得跟寻常没什么两样了。
只不过,被冥渊握着手掌心的时候,她仍然觉得掌心有点发麻。
她看着冥渊,温柔地笑着,说道:“不疼,谢王爷关心。”
冥渊在所有人面前表现出对她的“在意”,她当然会很配合。
明明,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冥渊可从来没有对她有好脸。
“皇叔,您这是对皇婶一见钟情吗?”百里修喝了几杯酒之后,又开始套冥渊的话。
冥渊扫了百里修一眼,反问道:“你很好奇吗?”
百里修顿了顿,道:“皇叔您不会看不出皇婶和那罪臣之女宁三月长得一模一样吧?您对皇婶一见钟情,该不会是因为宁三月吧?”
冥渊侧头看向宁三月:“是吗?本王怎么不觉得?”
百里修:“……”
这摆明了就是不想承认。
偏偏冥渊说完这一句,还扫了一眼在场其他人,问道:“除了端王,还有谁觉得像?”
这话摆明了就是护短了,即便真的像,也没人这么不怕死地敢跟幽王爷叫板。
众人皆知,本朝的这位幽王爷,随其母姓冥,幼年师从名师,十多岁便入边关立下赫赫战功,前些年接手了冥狱司,深得皇帝的信任。
他掌管了冥狱司之后,整个冥狱司都成了炼狱般的存在,包括他这个人,都让人闻风丧胆。
哪怕他这两年没有出现,但是冥狱司仍然在运转,兵权也还在他手里,别人盼着他死,但是却也不敢当面说出来。
眼下,冥渊这话一问,全场鸦雀无声,谁都不敢接这句话。
百里修一脸郁闷,却也不好再继续这个话题。
正在这个时候,先前派去留香居搬香囊的人回来了。
东君带着几个下人抬着四口大木箱过来了,大木箱摆在赏花宴的正中央的空地上。
“王爷,留香居所有名家制品的香囊皆运送过至此。”东君单膝跪地,对冥渊禀报。
冥渊点头:“打开。”
“是。”东君起身,去将几口大木箱打开了,顿时,几箱香囊落入所有人眼里。
周围发出了一阵阵惊叹的声音,他们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不同材质不同模样的香囊堆积在一起。
本朝的香囊,只有一部分是女子自己制作的丝织品,多为定情之物。
更多的却是名家所制的香囊,材质多样,玉镂雕的、金累丝、点翠镶嵌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