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三月看着冥渊，不觉蹙眉。

为什么会选冥渊？

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她和冥渊……好像就这么顺其自然地走在了一起。

宁三月轻声说道：“这些重要吗？”

“我只是想知道。”百里玦说道，“我想知道，我到底输在了哪里。”

宁三月摇了摇头，道：“你没有输，我们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方式确实不同，她和冥渊在一起，和与百里玦在一起，那都是不一样的。

“从前和你一起的时候，更像是玩伴。”宁三月说道，“我来到将军府的时候，是多亏了你照顾我。那个时候，你确实为我做了很多，我很感动。可是，有些时候，感情也不是感动。”

百里玦苦笑着说道：“是啊，感情不是感动，所以，你放弃我了。”

宁三月：“……”

她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百里玦这么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你一直……都是因为喜欢皇叔，是吗？”百里玦还在问。

他就是想要知道这样一个答案。

宁三月目光微顿，说道：“不是。”

百里玦意外了：“那为什么？”

宁三月抿唇，道：“我是现在才决定和小师叔在一起的。与从前无关，从前和你有婚约的时候，我跟他没有交集。唯独有交集的时候，大概也是因为我被暗算的那一次。”

“可是……你都没有来找我。”百里玦很难过。

宁三月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啊，当时也不知怎么的，能想到的就是他了。总觉得，能帮我大概也就只有他了，你说很奇怪吧？骨子里，好像就觉得……只有他才能靠得住。”

百里玦的心情更难过了。

还是只能在乎他一个人是吗？

“为什么呢？”百里玦问。

他上次已经觉得可以放手了，可还是觉得不死心啊！尤其，她竟然就这么把婚约解除了，明明，他想一直等她的。

可是，他却什么答案都没有等到。

即便她说不喜欢了，他也觉得难以忍受。

他也知道，宁三月和冥渊的关系很不一般，正因为如此，他才更觉得心里难受。

他还是很想知道那一个答案。

“大概是因为……刻在骨子里的信任感吧！”宁三月轻声说道，“我从小就跟着他，刚去师门的时候，就天天跟着他，已经是习惯了。”

百里玦更是听得心里难受。

从那个时候就那么在乎他了吗？

“在你心里，他永远是排在第一的，是不是？”百里玦问。

宁三月笑了笑，道：“其实，我之前还真的没那么想，可遇到危险的时候，就自然而然地找去找他了。他其实从来没打扰我，也没有给我造成任何困扰。我和你有婚约的时候，他是真的一直在祝福我，他比谁都希望我能幸福。”

可惜，在与百里玦的婚约里，她没有得到幸福。

百里玦只觉得心一抽一抽地疼。

“如今也不是曾经，我和你都不一样了。”宁三月看着百里玦，说道，“我和小师叔……一路相伴，我也不可能再欺骗自己，说他不重要。他很重要，在我这里，没有人比他更重要。”

没有人比他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