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化妆,我要去贺家。”
“韵韵姐,这……上次去贺家……”小助理好心出口提醒她,谢韵韵挖了她一眼,她只好默默低下头不说话。
“我是贺家购物中心的代言人,去见贺爷怎么了?快,叫化妆师进来给我化妆!”
贺则也去了有几天了,除了偶尔两通电话打过来问问她们,其余时间像是消失了一样,蕊儿没了爸爸的陪伴,整个人都低落了,江晚下了班赶紧赶回来陪她。
“谢小姐,贺爷不在,他出差了。”
谢韵韵刚进贺家的大门,陈姨赶紧出来拦住了她,她到处看了看,没有看见那个女人,便想再往里走。
“谢小姐,贺爷并不喜欢外人来打扰。”
“那个女人呢?”
“哪个?”
“勾引贺爷的那个,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狐狸精勾引贺爷。”
谢韵韵说完推开陈姨就往里走去,江晚听到门外的动静,抱着蕊儿出来,她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她半边脸。
谢韵韵看到她出来了,上下打量着她。
“你是用了什么招数勾引贺爷的?”
江晚一抬头,陈姨将谢韵韵拦住。
“太太。”
谢韵韵呆住了,太太?!
等江晚走近了,她惊得捂住了下巴往后退了好几步。
“鬼!鬼啊!”
刚才气焰嚣张的谢韵韵顿时脸色惨白,江晚不是几年前就死了吗?!怎么复活了?!借尸还魂了?!
江晚看着眼前的女明星,跟平时娇俏温柔的样子一点都不搭边,将蕊儿护在怀里,问她。
“请问有什么事吗?”
“你是……你是人是鬼?!”
当初江晚的葬礼全城皆知,贺家的太太和别的男人死在一起,贺则也为她风光大办了三天的葬礼,所有人都说贺家出了个情种,本来回归黄金单身总裁的贺则也,不清不楚成了单身爸爸,就连蕊儿在幼儿园,也总是被小朋友问,你没有妈妈吗?
江晚知道她来者不善,更是抱紧了蕊儿。
“陈姨,送客吧。”
她也学着贺则也的样子,谢韵韵还没缓过神来,呆呆地愣在原地,陈姨喊了好几次都没有反应,蕊儿跑下楼梯,走到她面前,也学着大人的样子,奶凶奶凶地冲她喊:“快走!不准欺负我妈妈!”
谢韵韵这才回过神来,快步离开了贺家,一脸煞白地回到了保姆车上,捂着自己的胸口,催促司机快点开车,赶紧走。
“怎么了韵韵姐?”
“见鬼了见鬼了,大白天的闹鬼了!”
“啊?!”
谢韵韵猛灌了几口凉水,眼神空洞看着小助理。
“你见过死了的人,还魂吗?!”
江晚送走了蕊儿,自己也准备去上班了,刚才谢韵韵闹了这么一出,她知道她回来的时候会彻底瞒不住,但是她也要尽可能地保持冷静,将自己现在的状态“演”下去。
“陈姨,刚才谢韵韵为什么说我死了?”
“太太,她都是瞎说的,做演员嘛,有时候可能入戏太深。”
“明明……”
“太太,您上班要迟到了。”
陈姨故意岔开了话题,江晚知道再说下去下一个从贺家滚蛋的人只怕就是她了,没有贺则也发话,谁敢告诉太太怎么回事?
不过正好,这样她可以自己当主演,将所有人蒙在鼓里。
“江,有个珠宝设计赛,你能不能去参加一下?”
“江?”
Miss.j一大早就将一份资料给她,江晚看是一场国际赛,也将今天的事情暂时忘在脑后,扑到了设计赛上,贺则也这几天不在家,蕊儿今晚有舞蹈课,她回去也没什么事,索性今天留下加班了。
等她再抬头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深秋的海边海风已经很凉了,她裹紧了自己的衣服,锁上了门,司机还没到,她回头却听到了一句熟悉的声音。
“晚晚。”
她楞在原地。
“是我,晚晚。”
她转过身,白景文正在台阶下看着自己,他瘦了很多,穿着灰色毛衣,胡子长出来了也没有剃,眼窝深陷了一些,嗓子沙哑。
江晚眼泪瞬间流下来,手上握着的手机还是他们两个人的合照。
“我带你走,晚晚,我现在就带你走,白家我不要了,那些股份我也不要了!”
白景文豁出去了,在贺则也的手里,江晚从来未曾属于过她,现在他好不容易趁着贺则也不在,能将江晚带走,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但是江晚摇摇头,后退了几步,看着他问道:
“所以蕊儿还活着,你是知道的?”
他沉默,微微握拳。
江晚和他在一起四年,知道他一准备撒谎就会这样。
“所以你瞒了我,你和我哥哥一样瞒着我!陪我去给蕊儿扫墓的时候,你怎么那么自然?”
“对不起晚晚,你的PTSD不能让你受一点点的刺激,我……”
他是医生,早就知道江晚四年前经历了家变和车祸之后就造成了PTSD,他因为想把江晚留在身边,刻意隐瞒。
“呵,你不过也是自私,何必说得这么好听?”
白景文欲言又止,只是眼眶深陷看着江晚。
“呵,一个丈夫,一个情人,还有女儿我也不管,难怪贺则也见我第一面就说我放荡,你们把我当什么?当玩物吗?想捡就捡,想丢就丢吗?”
江晚最后的一丝希望被她以为最信任的人亲手打破,她不顾白景文在她身后喊着自己的名字,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晚晚!”
白景文知道自己最终还是输了,像四年前那样。
蕊儿在陈姨的怀里强撑着不肯睡,江晚擦干了眼泪下了车便直奔蕊儿的卧室,她此刻只想把那个小人儿抱在怀里,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想起她第一次拒绝了蕊儿的样子,想必她真的很难过吧?
贺则也打开手机,从监控里看到江晚哄着蕊儿,看来自己养了好几年的白菜总算有点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