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哭够了，江晚才抬眸，眼眶下的一圈红色还有未干的泪痕。

“我想出去工作，我不想一直在家里呆着。”

“好，等我们这次从瑞士回来，你就去工作，需要我帮忙吗？”

江晚头摇成了拨浪鼓。

“之前的Miss.j你已经帮了很多，这次我不要，我自己去找。”

贺则也有些担心，毕竟“贺则也太太”或者“贺则也前妻”这个名头，在海市，没人不知道，而且江晚的心思并不复杂，他害怕会有人对江晚有动作。

“那我帮你参考怎么可以吧？”

江晚点点头，她的社会经验哪能和贺则也比，她不过一个小菜鸟，即使之前Miss.j的工作做得还不错，却也是为数不多的工作经验。

飞机已经飞进了黑夜里，外面一片黑，江晚释放了情绪之后，堵塞在心里许久的困惑得到了排解，面色没有那么凝重。

还有八个小时才到，贺则也正准备关上电脑休息，贺亦如的电话进来了。

她带着哭腔，电话那头很是失落。

“哥哥，我妈妈不见了。”

“什么意思？”

“这段时间我给我妈妈打电话，都没人接，她从来不会这样的。”

贺则也回忆起，去西苑的时候，柳建红反常的没有出现，而且这时候去度假，说不过去。

“不要着急，我叫人去查。”

“我爸之前对我妈动过手，我怕我妈妈......你也知道爸爸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贺则也想起那天楼上房间的声响，从前从来没有听说过柳建红养狗，怎么会在这时候养狗？西苑都乱成了一锅粥，谁有心情给她养狗？

一切都太反常，事出必有妖。

“我知道了，我们还有几个小时落地日内瓦。”

“明天我们的飞机去英国，英国见吧。”

贺亦如迅速挂断了电话，这时候国内已经是深夜，她在电话里的兴致不高，贺则也把手机握在手里，撑着下巴细细思索那天的一切。

从进门到出去，都显得刻意的平静。

“怎么了？”

“如如说柳建红不见了。”

江晚睁大了眼睛，微微“啊”了一声。

“那天我去了一趟西苑，老爷子叫了医生却没有露面，全程是管家在跟我说话，就连一向聒噪的柳建红都没有。”

“那他说柳姨去哪里了？”

“他说去度假了。”

“啊？”

这次江晚都觉得奇怪。

“你也觉得很奇怪对不对？柳建红就算是去度假也没有理由不接如如的电话，这里面肯定还有别的事情。”

江晚想起了什么，摇了摇他的手臂。

“不会是柳姨拷贝视频的事情，被爸爸发现了，然后......”

江晚觉得自己的背后似乎刮过了一阵凉风，不敢再往下细想。

“贺正英手黑得很，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