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第一声鸡鸣响起，灵寒峰众人起床了，四人休整片刻，上灵船，出发去北渊。其实也不是都睡醒了，微生曦摸着自己的鸡窝头，对苏重宁说：“你想一出是一出的，弄得我没睡好。”

苏重宁瞥了她一眼，“你是去北渊，太激动了？”

微生曦嘿嘿一笑，“是，回家了，要把钟离月那小子带来看看，我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

钟离月适时走了出来，听到这话问道“你的家是什么样的？”

“干净，漂亮得很，包你满意。”

钟离月不咸不淡地道：“咱们去莲华宗吗？”

苏重宁笑呵呵道：“咱们先做正事，有空就去。”

“这样啊，”微生曦有些遗憾，“不过这次我们什么事去北渊？”

“还是阿衣的事，具体在哪里还要再看，话说回来，我昨晚眼皮跳个不停，不是个好兆头。”

殷兰修宽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相信自己。你不是一向崇奉自由的获得是伴随着危险的。”

“也是，”苏重宁笑着点头。

——

灵船停在了殷兰修的商行后院山头，走出商行，是一片热闹的集市。

殷兰修走在前面，苏重宁跟在后面，另两人在后面磨磨蹭蹭，交流感情，还没见到人，就听见一男子高声大喊，“这次拍卖行中，有人鱼烛和鲛绡，”就直直朝他们飞奔而来，打头的殷兰修余光望见苏重宁的身影，避也不避，男人直接撞上，殷兰修顺势一倒。

“啊——”苏重宁低呼一声，一手揽住殷兰修的腰，清瘦却又有些硬，摸起来和她自己的不太一样，忍不住又摸了两把，哇，真的不一般诶。

殷兰修耳尖红透了，面色也极其红润，睫毛垂下，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钟离月和微生曦向前走的脚步一顿，瞪大眼睛震惊看着眼前这一幕。

“咳咳……实在抱歉，”撞人的男子不好意思，看着这画面难为情地咳了两声，“这位公子没事吧，若是没事，我先赶去拍卖行了。”

苏重宁松开殷兰修，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拉住这位大哥，笑问道：“这位大哥，拍卖行是在拍什么，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殷兰修隐晦地看了眼腰间衣服的褶皱，烫得他心慌。

“人鱼烛和鲛绡啊，”大哥语气急促，恨不能马上飞到拍卖行。

苏重宁想了一下，“大哥，这个人鱼烛和鲛绡不是有很多吗？拍卖行连这个也拿出来拍，这……有什么值得激动的，”苏重宁说得委婉，她记忆中，十六年前，人鱼烛和鲛绡是有很多的。

那时，鲛人族女王慕皎入魔了，鲛人们没了庇护，人们纷纷抓捕绞杀他们，以人鱼膏为烛，度不灭，为时久，鲛人善纺织，做出的鲛绡入水不侵，极为珍贵，但从来都是物以稀为贵，数量多了，就被贱卖了。

“哎呀，此言差矣啊，那是多少年前啊，现在至纯至净的人鱼烛少之又少，更别提鲛绡了，关键时候保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