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兰修：“应该都有，我找找，”他翻书起来，顿住，找到了！

递给苏重宁，苏重宁忍不住念出来：“柳伶舟，十六年前进入太清书院，任教天道轮回之术和扶风软剑。”

“天道轮回之术？”苏重宁和殷兰修对视一眼，满眼问着：这是什么？

无解。

“扶风软剑？”苏重宁顿了下，“这世上不会有人耍软剑超过我的师妹，尚枝如，我现在有些好奇了。”

殷兰修：“她就是带走任雪对吧。”

苏重宁点点头，“钟离月都说太清书院乱得很，彼此这行应该不会太顺利，我们要做好准备。”

殷兰修：“我有心理预设。”

苏重宁指着柳伶舟的脸，“总觉得她有些熟悉。”

苏重宁有些失笑，她对钟离月，柳伶舟都莫名熟悉，她记得她也不是一个长袖善舞的人啊。

殷兰修揽住她：“苍迦在背后做的手段，我们都不清楚，相信自己的直觉，我相信你。”

认知是由相信构成，苏重宁从来相信自己。

她点点头。

——

归葬崖。

一个个魔修泡在血池子里，苍迦满脸期待，疯狂，“快了，快了。”

天道之书悬在空中，飞速地翻着，却，一瞬间，戛然而止。

苍迦僵住，“为什么，不行吗，你不是说可以吗？”

天道开口道：“天道有轮回，杀了太多人便是种因，迟早会结恶果。”

苍迦：“我在乎吗？我不在乎，若是在乎这些，我早死了，死在自己魂海毁了的那天。”

他面容扭曲，“只要我成为最强的人，历史将由我书写，我会拥有无上光辉的荣耀！”

天道平淡：“天外有天，这个大陆之外远有更广阔的空间，空间之外亦有更广阔的时空，是你……永远不可及。”

苍迦一把掀翻了书，“等我成了这个大陆的统领，我会走得更高，轮不到你指指点点，一本无用的书，也敢自称天道！”

书籍光芒陷落，它已经驾驭不住苍迦的野心了，只希望有一天他能回头。

苍迦把一个个眼神无光的魔修，显然失了神智的魔修无情地推进血池，又看他们一个个被吞噬，只有烦躁，没有怜悯。

——

灵船下行到海面上，度过西寒必经的大海。

微生曦在船边，办了个小凳子，用自己的火陨鞭做鱼钩，正有滋有味钓着鱼。

钟离月也搬了个板凳靠近她。

钟离月：“你这能行吗？”

微生曦：“怎么不行？”

钟离月：“看你钓半天了，没动静啊。”

微生曦：“呀，我忘记放鱼饵了……”

钟离月：“……”

弄了半天，总算有点成果，钓了两条鱼上来，微生曦：“你去把他们喊来，我今天亲自为你们烤鱼。”

钟离月有些犹豫，主要是她看见了微生曦一点没处理鱼，直接生烤，吓得她先一步拦住她，“你去喊吧，我把鱼处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