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进山洞中,苏重宁从缩地袋中拿出简易的棉絮和火折子,在洞中生了火,并对南清说:“坐着休息吧,我在的时候,你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
苏重宁永远有底气说这样的话。
南清闻言坐下,她怀中的孩子吃了东西,又开始昏昏欲睡,她无奈,抱着他们开始哄她们睡觉。
孩子睡着后,南清将他们用一角棉絮裹起来,她们睡起来很安详。
南清看着孩子们的睡颜,不自觉笑起来。
苏重宁全程看在眼里,南清是一个很有分寸,得体的人,也是一个伟大的母亲。
南清转过身来,踌躇着,一直没有开口。
苏重宁:“想问什么?”
南清看了看苏重宁,黑色长衫,头巾放下,面容倾世,所有都不正常。
她缓缓问道:“姑娘的穿着并不像我们这地的,我出生于幽州,嫁于朔州,而姑娘的衣着名贵,样式也皆不是这两地。”
“我想问,姑娘从何而来,又为何要救我?”
她问的直接,苏重宁倒觉得爽快。
苏重宁微微偏头,在丝丝向上窜的火焰中,南清看见她深邃的眼眸,和那一张有三分熟悉的容颜,不自觉微微张开口。
这姑娘竟有三分像她。
苏重宁道:“我不是这两地的,我是……”正当苏重宁要说她不是这个时空的人,面前的场景开始模糊,万悬镜开始波动,她眼前出现一行红色的字:“请不要暴露这个空间外的任何信息,否则强制下线。”
下线?苏崇宁皱起眉,这话说的奇怪,但她在万悬镜内,还是要接受规则的。
她轻咳了一声,“我是……别的州的,你没见过很正常。”
南清的脸和周围的景物逐渐变得清晰,南清道:“别的州?天下以澜殿为先分六州,幽,朔,翼,邕,琼,通。你是?”
“通,”苏重宁一本正经的瞎扯,“我是通州的。”
南清若有所思,“通州?我和通州没有半点往来,你为什么要救我?”
她想到什么,慌乱摆手,“我不是怀疑你,只是我想知道是不是我的父亲找你来的,他是不是没有放弃我?”
好大一张梯子摆在苏重宁面前。
苏重宁迅速点点头,“对,我是通州人,额,被你父亲找到,说救你……就给钱,对,他给钱的。”
苏重宁越说越有底气,声音越来越实。
南清大喜过望,喜极而泣,豆大的眼泪说下来就下来,她掩面哭泣,“我就知道,我父亲自小宠我,怎么会真的那么狠心,我就知道……”
苏重宁见不人哭,尤其见不得女人哭。
她手忙脚乱,想安慰下她,坐近了些,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
她总觉得,眼前的人很亲近,那种说不出的天然的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