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无需她自己说,陈最凭借敏锐的目光和洞察力,自然能够一清二楚。
对于陈最来说,不同的人就要用不同的招数来对付,这是他做人的准则之一。
否则他有何能耐,轻松撩动云慕笙的芳心,巧妙利用顾望舒以达到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却还能赢得顾望舒的赞赏。
一个连周边各国帝王都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又怎会是寻常人物。
王妙妙装可怜这一招对于陈最来说不仅不会起作用,还会令他反感。
他并不讨厌别人用心计骗他,若是他因此受骗,只能证明他技不如人。
他厌烦的是自以为是的人,没有本事,还要在他面前耍小聪明。
陈最不再理会她,而是对赫连爵道:
“陛下,这两名侍卫在宫廷中肆意妄为,对重臣之女进行无端的诬陷诋毁,其心可诛,应该立即处决。”
赫连爵听到这个建议,不禁点了点头。
身为皇家护卫,他们的职责是维护宫廷秩序,保护皇室成员,而不是被利用来陷害无辜的女子,帮着王妙妙搬弄是非的。
“来人,”赫连爵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威严和冷静,“将这两个人拉下去,处死。”
两个侍卫怎么都没有想到站错了队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在被拖下去的过程中,他们声嘶力竭地求饶,为了能够得到宽恕,他们赶忙将事情的真相全盘托出。
陈最唇边的冷笑逐渐扩大。
云慕笙眼眸微抬望向他,不仅不觉得他三言两语决定人生死感到可怕,反而因他保护自己,感动不已。
王妙妙畏缩着,她的声音像一只小鹌鹑一样颤抖:
“皇帝表哥,你不要听他们的,我真的没有让他们扒光云慕笙的衣服。不信你看,云慕笙的衣服完好无损地穿在她的身上,而且她落水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她的辩驳苍白无力,赫连爵不愿和没有脑子的女子过多牵扯。
“你如果来这里是为了陪伴母后,就得好生侍奉在她老人家的身边。如果你是来到宫中有其他的目的,朕劝你收起不该有的心思。”
王妙妙咬唇,一双眼睛里布满受伤。
她对他的感情如此的纯粹,如此的显而易见,然而他却如同盲者一般,全然无法洞察其中的深意。
她垂下头,余光狠狠地瞪向云慕笙,眼中充满了嫉妒与怨恨。这个贱人,明明想要麻雀变凤凰,还要和陈侯爷故作亲密,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她心中愤怒的火焰在胸中腾腾燃烧,却无处发泄。
当见到陈最温柔的安抚云慕笙时,更难以接受。
所有的臭男人都一样,只喜欢狐媚子,连皇帝表哥也这样,太让她失望了。
陈最灵敏地捕捉到了她眼中浓厚的嫉妒情绪,如同即将涌现的浪潮,翻涌着无尽的嫉妒和不甘,他的心中再次生出算计。
他优雅地抬起手,为云慕笙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举手投足间充满了温文尔雅的绅士风度,并用衣袖轻轻滑过她的脸颊,细心地为她拭去残留在脸上的水滴
王妙妙看着这一幕,心中的嫉妒如同被点燃的烈焰,燃烧得更为猛烈。
心中的天平已经倾斜,对云慕笙的怨念更深一层。
赫连爵向云慕笙投以关切的目光:“云小姐还是快些回府吧,以免湿气入体。”
“谢陛下。”她恭敬地弯下腰。
陈最见她要走,他也不再停留。
“陛下,臣护送云小姐回府。”
赫连爵为了表示对陈最和云慕笙的重视,亲自将两人送出御花园。
期间,陈最道:
“太后为陛下选妃未免操之过急了些,臣不反对陛下充实后宫,但而今赫连周边外敌重重,当是以国家大事为重。”
“有句话叫娶妻娶贤,皇后乃是一国之母,人选必是要慎重,太后娘娘的侄女太过浮躁,不堪大任。”
“为妻者,当相夫教子,先皇已逝,但小殿下才六岁,正是需要好好教导的时候。”
他最后一句话说得实在不客气,意指太后太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