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云程更为心疼。

哪怕面临着那样的折磨，月娘还是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说给了他听。

就已经是做好了和那些人同归于尽的准备。

“高夫人是知道怎么治疗吗？”云程忙问道。

田半夏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们手上可还有这种药？”

“留了一些。”云程将药递给了田半夏。

田半夏拿过来，轻轻地闻了，顿时明白过来。

“这是含香树的结的花，含香花，此花香气逼人，花蜜香甜，一旦服用便会产生依赖感。”

田半夏无声叹了口气。

这是达官贵人用来控制底层女子的药，会当作蜜饯放在汤水里，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女子饮下。

可以说，这玩意比催情药歹毒多了，再高傲的女子都会被迫就范。

而又因为含香花数量稀少，为了继续服用只能向贵人讨好。

“这是毒药。”田半夏开口道。

“那高夫人可能研制出解药？”云程对此并不吃惊。

他早就猜到这不是缓解毒药的解药，而是真正的毒药。

但月娘根本离不开它，只能靠这些东西活着。

田半夏摇了摇头：“这种毒是没有解药的。”

云程和月娘夫妻俩的脸上闪现出绝望的神采。

以田半夏的医术都没办法医治，或许真的没有办法了。

没想到田半夏接着说道：“但我有办法解掉，只是会很痛苦。”

“不管多么痛苦我都可以。”月娘忙开口道：“只要能让我像人一样活着，不伤害大人，我都能接受。”

她苦笑一声接着说道：“我都已经准备好了遗书，想着这个月底给大人过完生辰便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云程抱着月娘的手微微收紧，忙说道：“月娘，你不能这样做，就算是我被利用，我也希望你能好好地活着。”

“大人，这些人所图谋的肯定不简单，您如此正义，我不能让您因为我而失了清誉。”

“更何况……”月娘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也不仅仅是为了大人，我真的太痛苦了。”

“您不知道这毒发作起来有多恐怖，像是有无数个蚂蚁在啃你的骨头一样，头裂地炸开。”

月娘觉得这世上的所有的言语都无法去形容不发作的时候的那种痛苦。

田半夏开口道：“这毒好解但也难解，只需要不再碰它，瘾便会慢慢消失，再好好调养就好的差不多了。”

“但是夫人也知道毒发作的时候有多恐怖，你要咬着牙一遍一遍地挨下去，直到赢得最后的胜利。”

“我能做的只是减缓一些夫人的痛苦，一切还得夫人自己来扛。”

月娘了然地点了点头，她想了想后点头答应了。

“我已经这样了，除了答应似乎别无选择。”

“这不是短期能解决的事，还是得云大人配合。”田半夏将需要注意的点一一告诉他们。

最后直接道：“实在不行的话别拿绳子捆着，以免出现伤人或者自残的现象。”

云程面露不忍，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月娘见此出声问道：“我认识的好些人都有这样的问题，能不能……”

田半夏知道她的意思，但此事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