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身上的异状似乎只有他自己能够看到，周围的人完全没有察觉到这股暗涌的能量。

只有少部分距离较近，且实力强大的人才能隐隐约约感应到幕僚身上源源不断变化的能量波动，但却都当做正常的能量波动，也并没有多加注意。

只有瓦尔特距离幕僚最近，所以从一开始暗涌的能量进入幕僚身体时，就已经发觉到幕僚身上的变化。

而幕僚本人则是完全陷入了没有感知的状态中，虽然自己能够感应到外界的变化，但却并不能够移动，只能尽快吸收这股能量，他有预感，吸收完这股能量，他体内被封存的的力量能够达到九层。

而九层的力量，已经足以匹敌上位令使了……

“这是……”瓦尔特瞳孔微缩，眼中满是震惊。

作为虚无力量的“护佣”，他对于这种气息已经足够敏感，但这也更让他感到好奇，虚无怎么会突然对幕僚投下视线？

即便幕僚本身是愿望的集合体，但以虚无的命途来说，这样并不符合祂的定义，所以此时得到的虚无之力更加让他感到疑惑。

而幕僚身边的琪亚娜三人也同时感应到了幕僚身上的变化。

“瓦尔特先生…”

琪亚娜刚想开口询问，便被瓦尔特一个眼神制止了。

幕僚作为愿望的集结体与器皿，他不确定虚无的力量会不会对幕僚造成什么影响，所以他需要做一些准备。

并没有再过多思考，瓦尔特只是微微闭合双眼，将自己的意识沉入到脑海中，感应着自己脑海中的那一团黑雾。

这团黑雾是之前获得虚无之力以后就一直存在于他的脑海中的，作为［IX］的分身，依附在自己的脑海中。

虽然不知道祂为什么会在自己的脑海里，但是这个神明起码不会闹事，平时自己跟其交流也没有过回应，但是现在也算是没办法了。

“你在么…”

空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但却并没有任何回应，于是瓦尔特又不死心的问了一声。

“为什么…”

没有回应，空旷的空间中除了淡淡的回应，剩下的仍旧是寂静。

“果然还是这样么…”看见［IX］依然没有回应自己的意思，瓦尔塔感觉到了有些有些无力，但还是紧紧地盯着眼前的黑雾，以期望这团黑雾能够有些许变化。

“………”

良久，直到瓦尔特将要放弃之时，脑海中的这团黑雾才缓缓吐出一句意义不明的字节。

“f?k?t???s…”

（这句字节是虚构的外语发音音标，因为虚无本身特性是摆烂，所以并不能做出有意义的回答，这样等同于是在违背命途，会遭到反噬）

在字节出现的一瞬间，这团黑雾猛地一颤，随后再瓦尔特的震惊中轰然消散。

“消散了？”

瓦尔特的意识也从自己的脑海中被猛然踢出，并且随着［IX］的消散，而且他也无法再度将自己的意识沉入脑海中了。

又试了几次，瓦尔特还是没有办法再感受到自己脑海中的黑雾，但听见那一句意义不明的字节，也终于是稍微放下心来。

至少，能够让这样一位星神的分身，仅仅试试因为一句字节便突然消散，侧面也能够说明这些力量不会没有意义。

而而此时的幕僚终于也清醒了过来，看见几人都盯着自己，一时间也是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啊哈哈，那个啥，各位晚上好啊…”

看见众人这一致的眼神，

“博士～又变强了呢～”

“舰长…看起来你还有些事情没有告诉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