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闻言一脸诧异地望向管家:“管家确定?你没有听错?”
吴管家急忙道:“这种事,卑职哪里敢听错?”
姜怀鲁冷哼了一声,一脸失望地望着梁氏和姜娴母女:“好啊,你们母女两个怎么也算是我尚书府的主母嫡女,居然尽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这次若不重罚,尚书府威严何在?”
姜楠回过神来,连忙跪地:“父亲,主母和二姐也是一时糊涂,还请父亲开恩。”
梁氏一听要“重罚”,顿时慌得不行,连忙道:“不,娴儿不知道此事,那耳环是我让春橘去拿的。”
“你还好意思说?你这干的是当家主母该做的事吗?”
姜怀鲁低喝了一声,气愤地看了一眼姜娴,“这小的不让我省心也就罢了,你活到这个年纪,居然还如此糊涂!”
“父亲,母亲的遗物差点被二妹拿去当成头筹礼送人,若非世子开恩将这两样贵重的首饰还给了我,只怕母亲留给女儿唯一的遗物就要这么没了。”姜柔一脸伤感地说道。
姜娴一脸无辜地望着姜怀鲁:“父亲,我不知道的,我真的不知道那是韩夫人留给长姐的遗物,我……”
“你还有脸抵赖?老夫总以为你近来变懂事了,也出息了,没想到还是这般上不得台面!来人,把二小姐带回院中,禁足三日!”姜怀鲁最气的不是那对耳环,而是梁氏拿着他的钱在外买私产,还让一个外人住在里面。
姜娴被发落,不过是他为了惩治梁氏,顺手的事罢了。
梁氏看到姜娴被发落,顿时也急了,一把抓住姜怀鲁的衣袖,恳求道:“老爷,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娴儿她是无辜的呀!”
“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看看你干出来的这些好事!”姜怀鲁一把推开梁氏,没好气道,“来人,把梁氏带下去,看来世安院已经不适合你
住了。”
“这两日你就从世安院里搬出来,挪去明居阁吧!”
梁氏一听这话都气疯了:“老爷!我在世安院住惯了,我不要搬!”
世安院与姜怀鲁的书房挨得近,各方面都是按照正室的规矩建造,明居阁却只是妾侍住的。
姜怀鲁虽然没有休妻,可此举无异于是在告诉府上众人,梁氏这个尚书夫人已经是形同虚设。
“拖下去!”姜怀鲁低喝道。
梁氏要强了一辈子,如今到了这个年纪,反而被支去了明居阁,这让她如何能接受,自是少不得一番大喊大闹。
梁氏闹腾了许久方才被带下去。
姜怀鲁斜睨了一眼方玉言,沉声道:“这位公子,千水园是我尚书府的私宅,如今我尚书府要收回来,公子也请另寻他处吧。”
方玉言早就被这场面吓到了,哪里敢再废话,连忙便应下:“在下明白,在下会尽快搬出来。”
姜怀鲁看也未再看那方玉言一眼,抬步径直走出了大堂。
姜楠从迷茫中回过神来,就见姜柔一脸冷漠地转身,朝着堂外走去。
姜楠连忙追了上去:“长姐!”
“四弟?还有事?”姜柔冷淡的面容,让姜楠心底微微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