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的确就是你说的那样。”
“也许,真正的致命伤根本不是什么失血过多,凶手故意破坏冯仙陌的身体,只是为了混淆视听。”
姜柔拧了拧眉,急忙翻找起了冯仙陌的身体。
“不行!没有找到明显的伤口。”姜柔沉声道。
府尹夫人缓声道:“别着急,既然凶手选择混淆我们视线,想必一定是有破绽的,只是不好发现罢了。”
姜柔看着冯仙陌一头秀丽的头发,沉默了片刻,随即开口道:“来人!拿把刀来,我要将冯小姐的头发剃掉察看。”
“姜柔你……你是成心报复是不是?你连死也不让她留个全尸?”钱宝扇又舍不得了。
府尹夫人道:“这位苦主,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十分沉重,可是如果不查明死因,杀死你女儿的凶手就有可能永远逍遥法外,难道您要眼睁睁地看着你女儿白白殒命吗?”
“总要给死者一个交代,给大家一个交代,也给你们自己一个交代。”
钱宝扇哭晕在冯忍的怀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头,姜柔已经手脚麻利地剃光了冯仙陌的头发,果然在她头顶发现一个极其细微的针眼。
姜柔设法将银针从冯仙陌的头颅里取了出来。
“这就是凶手的凶器,凶手怕暴露自己,直接连银针都没敢拔出来。”
“毁掉她的身体,只是为了遮掩这根银针所带来的致命伤,伪造成冯仙陌被人奸杀的假象,实则冯仙陌并非被人奸杀,而是被人一针毙命!”
姜柔举起手中的银针,一脸正色地对钱宝扇说道。
“是谁?到底是谁要对我们仙陌下这样的狠手?仙陌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们?”钱宝扇哭着跪在地上,崩溃大喊道。
“依我看,能瞬间杀死同行护卫,又让冯仙陌如此防不胜防的,此人定是与那群人都相熟,且有一定的武功底子!”
姜柔说完,转头看向府尹夫人。
府尹夫人自然也已经猜到了大概,一伸手指向那马车夫:“把他给我拿下!”
马车夫下意识地转身要跑,可是发现自己逃不掉以后,随即又从头发里抽出一柄束发簪子,那簪子剥开外壳,竟是一把细小的短刀。
那车夫想也不想,当场抹了脖子。
钱宝扇望着马车夫的尸体,一双眼睛都呆愣住了:“你不要死!你还没告诉我,为何要杀我女儿!”
钱宝扇崩溃大喊起来。
姜柔急忙走过去,将他手里的短刀拿起察看了一番,沉声道:“这柄短刀和那把匕首是一套,看上去是用于束发,解开机关后便可行刺杀之事。”
“怎么会是他?他可是跟了我许多年的老车夫了!”钱宝扇满脸震惊,简直不相信自己所见到的真相。
姜柔望着马车夫脖子里流出来的汩汩鲜血,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定是受人指使,又或是有人威逼他。”
能让一个跟了主家多年的忠仆背叛,这人的势力恐怕不容小觑。
冯仙陌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对方居然要花如此代价杀害她?
“不过他的死,至少可以证明姜楠的清白。”姜柔转头,看向京兆府尹。
府尹大人闻言微微点了点头:“姜大小姐说的不错!此案,姜楠无罪!这车夫畏罪自尽,此案已了。”
至于背后牵扯到的诸多真相,都随着这车夫的死一并被埋。
姜楠转身对着京兆府尹拱了拱手:“多谢大人为在下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