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错？错得离谱了，这根本就是造谣，瞎猜。”林栩笙已经语无伦次了。

假云初月看着他急得想要辩解，又不知说什么的样子，笑得花枝乱颤。

片刻后，笑够了的她御剑飞走了。

留下林栩笙独自在风中凌乱。

————

藏剑峰。

林栩笙一回到自己的院子，便去喊百里渊出来。

“这么着急，是有什么事？”

“来，你看看我。”林栩笙说着在院子里来回走了几步：“看我怎么样？”

百里渊一头雾水：“什么怎么样？”

“你看我像个男人吗？”

百里渊更疑惑了：“你本来就是男人啊！”

“挺男人的，也不女气，对吧？”

百里渊点头，又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你知道吗？灵剑宗的女弟子们，私下竟然在传我的谣，无语死我了！”

“什么谣？说来听听。”百里渊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她们说我……”

林栩笙突然想起来，面前这位也不是什么正经人，自己如果说了，不就又多了一个人知道吗？

“算了，不提了，你就实话实说，我看起来有没有男子气概？”

百里渊食指摩挲着下巴：“你告诉我她们私下说你什么，我就跟你说实话。”

林栩笙表示怀疑。

百里渊又道：“我若是想知道，到灵剑宗女弟子们聚集的地方走一圈就能知道了。以我的灵识，要截听她们的传音，轻而易举的事。”

林栩笙想了想，好像也对，于是就把假云初月的事，和听到的谣言，一五一十地讲给他听。

“你再看看我，看我仪态举止像女人不？要说实话。”林栩笙一脸严肃的表情。

百里渊轻轻笑了笑，正色道：“你就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一点也不女气。”

“良心话？”

百里渊点头：“当然。再说人家传谣，也没说你女气啊，只是说你有龙阳之好。”

“爱好龙阳还不女气吗？你看凡俗楚馆里那些……”

“别拿自己跟那些人相比。”百里渊打断他的话，严肃说道：“你呀，若是用凡俗文人墨客的话来形容，当得上玉树临风、风度翩翩这些词。”

林栩笙凑近看着他：“真的？”

百里渊与他对视一眼，面带微笑道：“真的，其实你不说话的时候，还挺像个温文尔雅的书生。”

“我说话的时候呢？”

“有的人说话好听，嘴上像是抹了蜜，你的嘴可能抹的是断肠草。”

“……”

百里渊注视他片刻，问道：“你为何这么在意别人是否觉得你女气？”

“我是怕自己扮多了……唉呀，可能是这副身体太白嫩了，不够阳刚吧。”

其实林栩笙担心的是，自己扮演过太多的女人，就怕潜移默化的影响。

百里渊道：“我觉得你这副身体现在很好，翩翩少年，自在如风。”

“现在？”

“对，现在，从你出现在这副身体开始。”

林栩笙心中突然涌上一缕灼热，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良久，他突然轻声笑了：“百里渊，你的嘴是抹了蜜么？”

“你……”百里渊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什么？”

“算了，以后再说。”

“有话就说呗，吊胃口不好。”

百里渊意味深长地说道：“不着急，来日方长。”